但現在看起來已像幹掉的血漬。
在第三座白門的小窗上,一塊手寫的牌子斜掛在柔軟的蕾絲窗簾旁。儘管字跡汙黑,但我仍能辨識出上面寫的是“吉屋招租”。克勞得爾走上門前臺階,按下門框邊的門鈴按鈕。沒有回應。他又按了一次,旋即用力敲起門來。
“他媽的!”屋內發出一陣怒吼聲。這個魁北克的助詞差點讓我的心跳出喉嚨。
我轉身向聲音來源望去。這聲音來自我左邊第一扇窗戶,離我八寸不到。窗戶上出現一張惱怒不耐煩的臉孔。
“你們在幹嘛。如果把門打破,我就要你賠!”
“警察。”克勞得爾說,完全不理會這張不高興的臉。
“是嗎?有證件嗎?”
克勞得爾掏出警徽湊近窗前。窗裡的那張臉往前靠,我才看清那是一張女性的臉。這張臉漲得很紅,髒兮兮地,她頭戴一條透明的塑膠頭巾,還在腦門 上打了個大大的結。頭巾的尾端部分往上翹,像耳朵一樣地指向天空。若不提她不高興的臉和她超出90磅的體重外,她的特殊穿著,還真有點像壁畫上的那隻山 羊。
她從克勞得爾看到查博紐,又從查博紐看到我身上。她似乎認定我最不具威協性,便對著我說:“有何貴幹?”
“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我說。
“是和吉姆·馬克有關嗎?”
“你不應該讓我們站在街上講這些問題吧?”我說,心裡有點納悶,不知道吉姆·馬克是誰。
那張臉躊躇了一下,然後在窗前消失。一會兒後,門鎖發出卡嗒聲響,門開了,一個穿著黃色塑膠圍裙的胖女人矗立在我們面前。她的腋下和胸口的衣 服都已被汗溼透,脖子上還圍繞一圈汗水和灰塵混合而成的汙垢,她把門開啟後,便轉身搖搖擺擺地走在狹窄的走廊上,消失在左邊的一扇門後。我們排成一列跟進 去,克勞得爾走在最前面,我走在最後。走廊上瀰漫著包心菜和油汙的氣味,室內的溫度至少有攝氏35度以上。
她所住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