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乾脆放下了我,六個人齊上。幾個人越打越沒面子,下手也就越來越重。我開始時對他們是處處忍讓,為的是我也曾是學生。可是後來,我真的有些怒火,不經意間,下手就沒了輕重。不知不覺地,六個人趴在地上,再也不以能起來。
我仍然一語不發,向我的車走去。
“你回來!”楊紫瑩還在叫我。
我轉過了頭,怒視她一眼。我向來是最不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楊紫瑩有點害怕,但很快又蠻橫起來,“送我回家!”
“這又是為什麼?”
“你把他們都打得不能動了,我一個人,沒有送我回去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竟有些哀求。
我心一軟,心想既然她這麼說了,我總不至於和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反正來也是為了接近她,倒不如就答應了她吧。
“哎,你叫什麼?”車上,她大聲問我。
“藍中健。你呢?”我當然要裝作不知道。
“我叫倪潔。”她笑著說。
倪潔?不是叫楊我會意了,這個刁丫頭,想用“你姐”的諧音來佔我個便宜。
“我只有一個姐姐,她姓顏。”我說,“既然你沒有誠意,我就不問了。”
“喂——開個玩笑都不行啊?你是不是個木頭,一點都不懂得幽默”
“你說的對,我本來就是木頭。”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你又這是什麼怪詞兒?”我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笨蛋!這是動畫片裡和臺詞兒!我意思是,既然你誠心問我,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叫楊紫瑩。”
“好名字,是楊伯父給你取的吧。”我想趁機套出她和武越南不同姓的原因。
果然,她甚是得意地說:“我告訴過你,我的爸爸姓‘楊’嗎?”
“這就奇怪了,你的爸爸不姓‘楊’,那還能姓什麼?”
“嘿嘿,他偏不姓‘楊’。”她自鳴得意。
“這又是為什麼?”
“我的爸爸姓‘武’,你說,一個女孩子要是姓‘武’,是不是噁心死了?”
“是不太雅,可你不會就因為這個改姓吧。”
“有什麼不可以,我愛姓什麼就姓什麼。我爸都管不著,你管得著嗎?”
“我才懶的管!”我搖搖頭說。
兩個人又說了一段,反正是話不投機。我也就和她隨便說些,不知不覺就到了她的家。
如我所料,很豪華。她在一片“小姐回來了”的問候中,神氣地帶著我進了別墅的一間大屋子。
關門的時候,我暗中將陳士心給我的透明膠片貼在門把手上。
“爸——我回來了!”
一個身形雄健的中年男人坐在豹皮沙發上,想必就是武越南了。她衝女兒點點頭。楊紫瑩習慣性地在父親的額頭上一吻,武越南慈愛地笑笑。
他站起身,緩緩向我走來。面上微笑著,顯得極是友好。我以笑還之,向他鞠一躬道:“武伯伯好。”
“好。”武越南笑著說。
我心中暗想,這個黑社會大哥倒不像其他的大哥一樣飛揚跋扈。突然一陣辣風迎面,竟然是武越南趁我不留神,一記老拳向我打來。
我心中一驚,難道是他懷疑我來意不善,要置我於死地。如果他真的想要我的命,那我今天可就在有性命之憂了!
藍芽耳機裡響起了陳士心的聲音:“洛益。聽到我了沒?”
處處兇險的黑社會,一個生命,當真便如螻蟻一般弱不禁風。
第三卷 勾陳崛起 第二七章 公園突別 豪府受辱
不是誤會,沒有緣由。我就是一顆陀螺,被人捻一下,不自主地轉起來。轉到了桌子的一角,掉了,掉在地上,可是仍在轉
武越南的突然來襲讓我頓時不知所措,因為我跟本摸不透他是什麼意思。我慌忙後閃,將他一拳避過。
“洛益,聽到我了沒?”陳士心的話還在耳機裡響。
我當然是不能回應他了,陳士心輕聲叫了兩聲,知道我不方便說話,也就不再說了。
武越南一擊不中,復再攻上。幾個起落之後,我再也躲閃不得,只得出手將他的拳頭向外一帶,化解了他的攻擊。
武越南叫一聲“有意思”,又是一腳飛來。我盤膝一跳,在他的腳上一墊,順勢一個後翻。
武越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