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和名望的,也就是被執後不屈而死這一件事了。
清軍南下路線是不曾隱瞞,也無需隱瞞的。
可以說,清江行營部署的山東至睢州一線的主動進攻的態式,一則是為了吸引清軍注意,使得他們不把南明當紙老虎,騰出清軍一部份的實力,給李自成創造點機會。
二則,就是自己練了幾個月的新軍,也需要實戰的錘鍊。
事實證明,練兵的效果極好,雖然也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比如大規模戰事的指揮不曾有實戰的機會,戰場上的聯絡和資訊傳遞比以前也沒有進步太多等等,但除掉這些,整個戰場練兵的效果是十分完美,完全達到了預期的目標。
三則,便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了。
沿淮河一線,泗州是一個戰略要點和中心,清軍從商丘南下渡淮河,非打下泗州不可。
但皇太子插手泗州的事,進行的十分不順利。
泗州先是總兵張天德駐防的區域,後來換了一午不知名的三流總兵,再下來就是調了劉良佐頂上來。
這個“花馬劉”是有名的混蛋,人品和劉澤清是一時瑜亮,大哥不讓二哥,至於部隊的戰鬥力,劉澤清好歹是在登萊鍛鍊過的,在山東時也象模象樣的打過幾仗。
劉良佐可就全是靠的混功,這麼些年,打仗行走,保實力為先,禍害地方少不了他,到了明末之時,王八反譚,他居然也混成了重鎮之一!
他的親弟弟,早在遼東時就降了清軍,可想而知,這個劉良佐在遇到大股清軍南下的時候,將會做出如何的選擇。
但現在撤換或是吞吐他的部曲也是做不到的事了。
皇太子並劉澤清軍時是出奇不意,猛然一擊發難成功。此事可一不可再,人家已經有了戒備,除非是公然決裂,大軍壓境,或是逼的劉部投降整編,或是可能把人直接逼到清軍那邊去。
眼前是大敵當前之時,朱慈孃的形象又有點過於剛硬,現在又得罪了太多的人,這樣的強硬辦法,明顯不是最佳選擇。
如此一來,只能選擇收買。
早在六月前後,朱慈恨就派人與劉良佐致意,與一心跟著馬士英走的黃得功不同,劉良佐倒是談不上“節操”這兩個字,給銀子就要,撥給糧食也收,調他至泗州,也是老老實實的就拔營上路。
按理來說,泗州有一鎮兵在,不敢言進取,守城當無問題。
古代戰將若是死心守城,攻方以蟻附攻城之法拔城,那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唐朝的張巡守睢陽,宋之守襄陽,最有名的閻應元守江yīn,就是城中軍民有死守之志,而負其責的大將有死守之才,以孤城少兵,就能給敵軍相當大的殺傷了。
一鎮三萬兵,守一個州城,若是實心出力,守到清江行營調集大兵來援,或是節節抵抗,慢慢消耗清軍實力,那是絕無問題的。
但事情是否會如這般發展,也實在是可堪疑慮的事。
至於清江行營一帶到泗州的道路有好幾條,但沒有水路,道路也很難修,多半是年久失修的小道,畢竟是不能和清江徐州一樣的南北通衢可以比的。
在現在的這個時候,泗州一帶的防禦,也就足可叫朱慈娘十分煩憂了。
“好傢伙,又是這麼一大隊的車隊。”
朱慈孃的眼光在往泗州去,而身後幕僚司官們卻是始終盯著徐州方向。
最近的戰報當然是朱慈娘最清楚,然後是那些總鎮大將和軍政司的人,當然,手頭戰報最詳細清楚的還是參謀司,其餘各司的人都急的上竄下跳,到處打聽,不過有些事是事屬機密,就是打聽也打聽不來。
此時眾人看著絡繹不絕的車隊一直向北方,都是雙馬四輪的大車,上頭是用油布蓋的嚴嚴實實的,到了此時,所有人的眼光當然都是看向龔鼎孽。!。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五十九章 序幕(5)
“看我做甚?”
龔鼎孳一曬,向著眾人笑道:“沒有太子的諭令,我敢隨意公佈調撥的軍需數字?漫說你們了,就算是本司的那些官吏屬員,想知道詳細數字的,保密局的人是吃乾飯的?唐起龍和陳洪範人家都盯住了給抓了,咱們這些人,還是老實些好。再者說,陳史你敢公佈繳獲詳細,斬詳細?方密之急的跳腳,他的戰報寫的妙筆生花,沒有詳細數字,人家還敢指著他的鼻子說是偽造!”
他說的當然是笑話,在場跟隨皇太子近前的人,最差也得是個副司正,都是身著朱紫的高官,而且青年新銳,正一心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