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的時候,平素大夥兒都忙的腳不點地,也就是這種時候,能略作放鬆,調整一下緊張的神經。
龔鼎孳,也是故作驚人之語罷了。
這段日子,他這個軍需司的司正每天最多睡兩個時辰,臉又幹黑又瘦,簡直脫了形,現在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和幾個月前的陳子龍一樣。
行營諸司也是開玩笑,皇太子用人,怕最後都是要把人用成這般模樣,才算對的起給付的俸祿了。
仿宋朝王安石變法的厚祿之法,也是已經在清江試行了。
只不過稍有不同,王安石的變法重心不是在官員上,事實上宋朝的官員俸祿太過優厚,特別是做到四品或四品以上,養活一家口再置千畝良田,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至於做到宰執的位子,那就更加不必愁子孫後代的事了。
宋人宰執,明面上的收入最少能甩明朝內閣大學士一條街!
所以宋之士大夫有風骨而不黨的居多。這一點,和明絕然不同。
明之風骨當然也不差,但很多都在結黨之上,或是隻針對皇帝而不針對同僚或是不敢損壞本集團的利益,比如東林黨和閹黨的鬥爭,或是文官們與世宗或神宗的鬥爭,不外如是。
象宋人士大夫那樣純粹以國事出,以國事為先的風氣,在明朝還真的不大多見。
自然,宋末亦有黨爭,只是與明不大一樣,看似相同,其實相差甚遠。
至於朱慈孃的厚祿法,則是官吏一體。
清江涮新吏治之後,吏員人數已經大為減少,那些年吏員世家,把持地方,與士伸勾結挾持地方官,把持地方政務的情形,絕不可能再生。
而只叫馬兒跑,卻不給馬兒辜吃也是不成的。
官員俸祿,比如同正一級,原本按朝廷的俸祿標準不過就是一年不到四石,折成銀,按江南糧價只是不到二兩銀,當然,原本就沒有給齊俸祿這一說,折鈔,折物,真正到手的只有不到兩銀和一多石糧。
象海端的年代距今一餘年,他一次能領到二十三兩銀還有一些糧食物品,養活自己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