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請諸位小飲幾杯。”
顧眉的詩詞什麼的,不比柳如是她們差,而廚房的一手小菜功夫,那就非柳如是等人可比了,也就是寇白門還相差彷彿,
聽著她的話,在場幾個都是眉開眼笑,當即就要答應下來,不過張自烈眉頭一皺,搖頭道:“現在不成,改成晚上還差不離。”
“對了!”冒襄也道:“現在可真沒功夫。”
“怎麼啦?”顧眉嗔道:“我可還想著見小宛她們呢。”
提起這個,冒襄神sè就有點不大自然,董小宛和寇白門耽擱一夜才救回來,復社中頗有些人風言風語的議論,當然,董小宛是不曾受辱,但此事經過十分奇特,連他自已也有不可置信之感,相說服別人,可就難了。
張自烈當然知道冒襄的心理,於是忙介面道:“太子殿下誓師北伐,今天就帶親軍出城,這個大熱鬧,豈能不瞧?”
“哦,此事我在誰上就聽說了!”
聽說此事,龔鼎孳也是十分起勁,大笑道:“淮安那邊已經有很大動靜,大元帥府行營就建在清江浦那邊,聽說還有好大的校場,軍營,不過不曾有空去看,不知究竟如何。今日皇太子誓師,是不是要出兵前往擊闖,還是對剿賊佈置,有什麼新的說法?”
張自烈搖頭,笑道:“現在史公幾乎不管軍務了,內閣之中,在軍務的事上不過是轉呈罷了。哦,只有高公的戶部責任所在,還有一點瓜葛。現在戶部撥糧、火藥等軍需物資,都是往淮上去,似乎太子有意先在淮安練一陣兵,穩固淮徐一帶,再言進取。
現在內閣與戶部,都是希望太子能率兵往太平、廬州一帶,與左鎮一處,先將襄陽四府收回來再說。”
“這樣?”
這樣一聽,朝中大佬一則畏懼闖軍主力,二來怕觸怒東虜,現在一定想的就是借師助剿,然後如唐朝借沙陀兵回鶻兵那樣,給以重資,換東虜退兵。所以,關鍵時刻,絕不能北上。
而闖軍在湖北兵力並不很強,卻在湖北佔據重要的四府,左良玉兵力很強,太子若是往湖廣,可能會取得相當的戰果。
這樣孱弱無能的庸人想法,由張自烈口中說出來,只能說,這也是朝中或在野士子們倚若長城,視為天人的史可法的想法。
到這種時間,史可法等人居然有如此幼稚的想法,真真是叫人扼腕痛惜了!
龔鼎孳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只淡淡一笑,道:“現在李自成全師退回山西,不過,我看東虜也不會由得他消停,最多十天半月,就會繼續追擊。闖逆實在已經不是威脅,至於獻賊,格局向來就不如闖。當今之時,東虜可能才是生死強敵。”
“孝升,此等大事,你要慎言。”,
張自烈在史可法幕府,而且比冒襄更得史可法的器重,所以對一些內幕訊息,十分清楚。
龔鼎孳現在自身都很難保,還得替他使勁關說,這個時候,說出叫大佬們不高興的話,委實是十分不智。
他這麼一說,龔鼎孳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同年至好,剛見面就爭執,十分不智。但心裡有話,有如骨刺在喉,憋著不說,也是十分難受。
這個時候,他倒是想念陳名夏了,在淮上時,陳名夏曾經與他短短一唔,談的不多,但對大勢十分清楚明白,當時龔鼎孳也是十分振奮,覺得大事尚有可為。
不過,剛到南京,卻是兜頭一盆冰水,澆的他十分難受。
“好了,我們不要在這裡耽擱了!”
到底還是顧眉十分爽利,見眾人有點尷尬的模樣,特別是自己夫君,那種落拓不安而故作狷狂的模樣,她是再清楚也不過了。
既然心懷隱憂,回去也是沒有味道,當下她便直接提議道:“眼前這麼一場大事,豈能視若無睹,我夫妻二人,也隨諸位一起去看太子殿下誓師成軍,也就是了。”a。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南京(47)
顧眉如此提議,倒航正合眾意,當下派了幾個管家執事帶著下人小廝,將龔家的家小和行李搬運到冒襄代尋的下處,而龔鼎孳和冒襄等人騎馬,顧眉坐一頂小轎,一行人便由城門處直接往鼓樓方向去,再經過保泰大街,然後金吾衛后街,到了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十分難行。
好在張自烈和冒襄是內閣輔的幕僚,這一點小事,例也難不住他們。
當得尋得一個負責警備的一個小武官,要了一隊禁軍開道,於是勉強分開人群,艱難前行。
等到了小校場附近,更是熱鬧的不堪了。五月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