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害怕,輕叫道:“你不要管我,無需驚動官府。”
馬榮猶忿忿:“你叫什麼名兒,緣何被捆綁這裡捱打?”
“奴家叫銀仙,吃師父教訓,家常便飯,軍爺旦勿喧嚷。”
馬榮一聽是銀仙,正中下懷,又問:“姑娘原籍可是泗州臨淮郡?”
“軍爺如何曉得奴家籍貫?”銀仙驚愕。
“我叫馬榮,正是同鄉。今日有緣,特來救你。”
銀仙聽了,果是家鄉方言,十分親熱,不由“哇”地哭出聲來。
“今夜白鶴樓侍宴,酒席上那個溫先生幾番刮涎,老不正經。奴家害怕躲閃,不小心時竟潑翻了酒,弄汙了溫先生衣襟。師父將我悄悄弄到這裡,要施家法。先扇了我幾個巴掌,奴家強辯幾句,又揪我頭髮往柱上碰撞。奴家不該掙扎。抓傷她手臂。師父盛怒之下便將我捆綁在這柱上了。——馬軍爺,這本是常有的事,事後師父心軟便來放我,並不記仇。誰知誰知今夜至今仍不來鬆綁,該是將奴才忘了。”
馬榮不屑道:“你那師父是叫秋月麼?你還是將她忘了吧。她怎能來為你鬆綁,自己都被閻王爺捆綁了去。”
“什麼?我師父秋月她怎麼了?被誰捆綁了去?”
“告訴你吧,秋月死了。——則死了沒一個時辰。終是人心歹毒,逃不過閻王爺眼睛,也有報應。”
銀仙這裡還要問詳裡,馬榮道:“看你一身是傷。吃了許多艱難苦楚,還憐憫你師父哩。秋月死時比你幸運。並沒人用荊條抽打。。不過也死得蹊蹺,內中詳情我家狄老爺明日便要開審。日後便會知道。——你從此也擺脫師父的管束,自自在在做人了。”
銀仙一面點頭一面飲泣,不知是自傷還是悲悼秋月。
馬榮道:“銀仙小姐,你住哪個房間?我揹你去房中,敷點藥膏養兩日便好。”
“我住後院西舍四號。但今夜我不敢呆在這裡。馬榮哥,就住到你那裡去吧。”
“不瞞銀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