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才能有這般膽量和實力,抵擋中書令大人的淫威!
所幸齊妃性情柔順,平日裡與安妃也算有些交情,慌忙道:“快到安妃娘娘那裡,我有事要和她說!”
青虹公主滿腹狐疑,扶著齊妃一步步地走向安妃的寢宮。她不大認得路,而安妃又新搬了家,因此只得按照齊妃的指點,一點點地找過去。
安妃正在新的寢宮裡面,安排著太監和宮女們將東西擺放整齊,忽然聽到宮女來稟報齊妃娘娘來了,不由一怔,回頭看去,果然看到齊妃在青虹公主的攙扶下,向這邊走來。
看著齊妃那般嬌弱的模樣,安妃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慌忙上前,挽住齊妃的手,驚道:“妹妹,你怎麼來了?”
齊妃羞得眼淚都流了下來,青虹公主慌忙拜倒,嬌聲道:“拜見安妃娘娘!”
安妃忙道:“免禮!西平,快帶青虹去你屋裡,陪她說說話!”
西平公主趕過來,拉起青虹公主,帶著她與自己的女兒,一同到屋裡敘舊去了。
安妃拉著齊妃,走到自己臥室之中,花容微沉,寒聲道:“妹妹,你如實對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她冷冽的目光,齊妃自知已經瞞不了她,坐在她的床上,掩面低泣,將今天的事都說了出來。
安妃氣得嬌軀亂顫,咬牙道:“豈有此理!這太監如此猖狂,難道各宮嬪妃,竟沒有人敢去告發他的麼?”
話一出口,她自己倒是一呆,想起自己被李小民淫汙後,倒是去向李漁告發,結果卻又如何?
齊妃掩面抽泣道:“那能有什麼用,現在各宮嬪妃,大都已被中書令大人收為內寵,現在他手握重兵,整個金陵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又有什麼人,敢和他作對!”
她將李小民這些天在皇宮內院做的事一一說出來,道是那些妃嬪大都被他迷住,任他所為,甚至為爭搶著讓他到自己宮中宿歇而打鬧起來,說得安妃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
齊妃正說得起勁,忽然想起,自己也和別的皇妃差不太多,若非有一個女兒在裡面礙著,只怕也和那些皇妃一樣,要拼命邀請他到自己到中多歇幾晚,好讓自己多多品嚐那般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不由玉頰微紅,當即住了口。
安妃又驚又怒,咬牙道:“他一個下賤宮奴,如何敢這般大膽,強行非禮皇妃,還將整個皇宮的大半妃嬪任意淫汙,這竟比皇帝還要威風了!
只恨皇上身染重病,因此讓這小奴肆意妄為,自充假帝,對滿宮妃嬪如此“
說到此處,她想起自己也是宮妃中的一員,同樣被那小太監淫汙,也是對他無可奈何;不由咬牙怒歎一聲,恨聲道:“罷了!據我看,周皇后只怕也和他蛇鼠一窩,早被他淫了!還有那些嬪妃,自甘下賤,竟然願意被這宮奴淫汙,做他胯下不貳之臣,也都是些寡廉鮮恥之輩!”
說到此處,安妃自覺雖然也被那太監所汙,到底是被迫,心中還是一片光明守節,也就不由自豪起來,自覺比那些妃嬪,要強上不知多少倍了。
她低頭尋思,忽然冷笑道:“他掌控重兵,難道我妹妹和外甥手裡便沒有兵麼?我這就修書一封,讓他們起兵清君側,將這太監及其黨羽,殺得乾乾淨淨,再扶皇上主政,還我大唐一個朗朗乾坤!”
想到一旦妹妹部下大將帶兵殺進金陵,首先要斬的便是李小民和周皇后,那時大權在握,自己自然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選了。說不定,外甥本是唐室宗親,也有機會做上皇帝,只要自己收他為義子,那時兵鋒所向,又有哪個大臣敢不擁立他為太子?
想到這片輝煌燦爛的前景,安妃不由心頭火熱,正要出去寫書信,卻被齊妃一把抱住,跪在地上低泣道:“姐姐!先不要著急,中書令黨羽眾多,一旦事洩,只怕姐姐倒先要被他害了!此事不必著急,事關重大,須得從長計議才是!”
安妃一怔,想到李小民的權勢,也不由膽寒,微微沉吟道:“那依你之意,該當如何?”
齊妃掩面泣道:“小妹是婦道人家,哪有什麼主意,姐姐只要小心從事,千萬不可妄動!上次錢相那般聲勢,猶被中書令一舉而破,其本領通天徹地,不可輕視!何況南安藩王大兵入京,兵亂之下,只怕我們姐妹,也難以保全,宮中嬪妃,大半都有牽連,難道一個個都要殺光嗎?”
安妃長歎一聲,扶起齊妃,歎息道:“妹妹,我也不是心狠之人。只要殺了這太監,也就夠了,別的姐妹,自然不會牽連進去。你說的也有理,此事須得從長計議,也著急不得。你可不要說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