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人士。她的小狗博茨逗得大家很開心。
可憐的哈麗雅特患了某種腸道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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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9年(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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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星期三又是一天的工作,卻沒有精力做完該做的事情,哪怕是做完一半。
今天收到上海一位年輕人的來信,他本來答應來南京工作,但又害怕如果來了會被抓壯丁。
晚上,瑟斯頓夫人舉行了一次令人非常愉快的晚餐會,參加的有索恩夫婦、斯坦利、史密斯、貝茨和安娜。安娜明天早上將離開南京去度假。我們的話題轉到已經談論了很多次的問題上:在佔領區工作,還是在非佔領區工作?當然,每個地方都有很多的工作,最缺乏的是可以在兩個地方工作的人員。我對那些不敢在佔領區工作的人的建議是:去西部。
6月29日,星期四世界看上去整潔而純淨——至少我們校園在上星期的雨後是這樣的。劍蘭非常可愛,在我們的大廳和南畫室教堂裡擺滿了大束大束的花。
錢牧師在教堂舉行了一次特殊的告別演講,我們唱了一首非常適合我們的讚美詩,這首讚美詩就像專門為我們寫的一樣。
下午4時。初三的學生表演了特殊的節目,好像她們很快就要畢業似的,雖然,我們取消了期終複習和畢業考試。
下午2時。來了一些日本人,包括3名軍人和另外4個人。他們希望四處參觀一下。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們似乎對我們很瞭解,尤其是我們的實驗班,他們甚至希望參觀這些班級。今天幾乎沒有班級上課,但我還是領他們參觀了一堂中文課。他們還問了許多有關學校的問題。
高二的英語俱樂部下午舉行了最後一次會議,她們交給我一份班級年刊。這是她們花了幾個小時編輯的,我很喜歡。
晚上,約翰·馬吉放映了一些電影——是一些滑稽片。他沒有邀請多少人,但房間裡擠滿了人。
6月30日,星期五就這個季節而言,今天的天氣很涼爽。晚上的夜色很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夜色,但對許多人來說,這意味著他們將被飛機炸死。
上午9時~12時。召開了本學期的最後一次會議,每個班級都要用20分鐘時間,展示她們本學期學到的最有價值的東西。我們是在南禮堂開的會。學生們本來想使用大教堂,但我們中的一些人認為最好收回學生的一些權力。
晚上,我們在校園的大草坪上聚會,我累得筋疲力盡,不想再思考任何問題。心情也很不好。
*第五部分
我早晨5時即起床,並理好行裝。6時30分,我與瑟斯頓夫人一起吃了早飯,7時動身去下關火車站。我們乘坐兩輛汽車,學校送信的魏帶著行李乘一輛車,哈麗雅特、李先生和我乘另一輛車。我們很順利地透過了城門,只是李先生和魏被迫下車脫帽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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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9年(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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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5日,星期三我早晨5時即起床,並理好行裝。6時30分,我與瑟斯頓夫人一起吃了早飯,7時動身去下關火車站。我們乘坐兩輛汽車,學校送信的魏帶著行李乘一輛車,哈麗雅特、李先生和我乘另一輛車。我們很順利地透過了城門,只是李先生和魏被迫下車脫帽致敬。我們沒費事就買到了三等車票。很高興我買的是三等票,因為,我們的票是在最後一節車廂的最後幾個座位,這比坐二等車廂涼爽多了。米爾斯夫婦坐的就是二等車廂。
我們於下午2時30分安全抵達上海,等了約一個半小時才拿到透過檢查的行李。我們乘計程車到了潘亭(Petain)大街7號。一路上並不太累。中國乘客也不像一年前那樣,在火車上以及售票處備受欺辱。除了三等票之外,現在還有一二等車票出售,這樣三等車廂就不那麼擁擠不堪了。從南京到上海的路上,我們看到莊稼長勢茂盛,稻田裡一片綠油油的。我們目之所及,農田似乎都沒有撂荒——農民確實是屬於土地的,他們不管國家的政局如何變幻。沿線各車站周圍有許多工事,讓人感到侵略者是準備在此長期盤踞下去,絕不會輕易撤走的。
7月6日,星期四~7日,星期五這兩天我盡忙於瑣事,不過,也很高興和一些朋友聚了聚。
到上海後,我立即設法辦理去青島的上岸許可證,據說這個證件是非有不可的。我到日本領事館去了三趟,最後又等了兩小時,才總算把這個證件辦妥。在辦證件過程中,我催請一位年輕的日本人是否可以辦快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