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要深究。但是從鄧阿姨對於當地習俗的描述中,我卻沒能夠聯想到任何有可能撞鬼的步驟,這如果不是喪喜鬼,習俗上又沒錯的話,這姑娘是怎麼中招的呢?
這個時候,胡宗仁插嘴問鄧阿姨,那夫家的人走了,這7天孃家的人又幹些什麼呢?鄧阿姨說,孃家人就要準備嫁妝啊,還有被子褥子,土雞土鴨土魚不能少,還有雞蛋鴨蛋什麼的,反正大多也都是一些農副產品。這期間新娘子要去給家裡的至親例如爺爺奶奶叔叔嬸嬸什麼的,親自上門道謝,意思是咱們家的孩子出嫁了,謝謝長輩們的祝福。如果家裡又長輩過世了,不管是不是清明期間,都要到墳頭跪拜,告慰祖靈。
墳頭跪拜?這裡頭有點問題!
第七十七章。【案十三】一條死路
說實話,這樣的習俗我的確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們國家大部分地區都習慣把喪事和喜事當成是兩個極端,永不相見,頂多就是在清明或者春節掃墓的時候跟祖先說一句,爹孃,我結婚了,你們要保佑我之類的話,這結婚期間去上墳的,倒還真是挺少見。
胡宗仁肯定是和我想到了一起,於是他趕緊問鄧阿姨說,那你女兒去上墳,上的都有誰的墳啊?鄧阿姨說,一般來說是算三代人,但是自己死去的丈夫早年是倒插門的上門女婿,所以祖墳並不在這裡,但是死後卻葬在了這裡,所以他們這兒應該女兒來祭拜的,就只有她自己的父親而已。
問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又一次卡住了。這無論怎樣,自己的孩子,想必父親是不會這麼整自己的女兒的吧。胡宗仁又問,那你女兒這期間上墳祭拜,就只有她父親的墳嗎?鄧阿姨說是啊,再沒別人了,而且上墳的時候自己也是跟著一起去的,只是出於習俗的關係,自己不能點香燒紙,只是以未亡人的身份站在邊上看著,一切都是女兒親手辦的。我插嘴問道,請問你女兒和她父親生前的時候關係好不好?大概是鄧阿姨猜到了我的意思,她依舊有點不高興的說,怎麼不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的女兒哪有不疼的。
我沒話說了,因為我設想的好幾種可能性此刻彷彿都被鄧阿姨斬釘截鐵的回答給否定了。莫非真像村裡端公說的那樣,是因為踩到了別人的墳頭,讓陰人給纏上了?被陰人纏上倒也真有可能會出現鄧阿姨女兒的這些症狀,最主要的就是犯迷糊,嚴重的還會昏迷,發熱出汗。而野陰人纏人往往沒有什麼動機可言,興許就是在某個恰逢其會的時間看見你了,覺得想要把你帶在身邊做個伴什麼的,這種屬於比較危險的一類,能否得救則主要取決於家裡人意識到這是否屬於鬼事的時間早晚,如果一開始沒想到是鬼事的話,可能就會因此耽誤不少時間,等到真正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許多了。
我提議說,能不能引薦一下你們村裡的那位端公師傅,有些情況興許我問問他還能明白點。鄧阿姨說這到是沒什麼不方便的,你們如果想要多瞭解些情況,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我點點頭,鄧阿姨就給那位端公師傅打了電話,掛上電話後鄧阿姨告訴我,人家現在還在鎮上,要午飯後才能回來,到時候就直接來我們家。
眼看在鄧阿姨嘴裡似乎也瞭解不到什麼新的線索,於是我告訴她說我打算在他們這附近轉悠一下,用羅盤檢查檢查附近是否存在靈異反應。鄧阿姨答應了說你儘管看吧,這家裡隨便什麼地方你就自己進去就行了。還真是挺放心我的,屋子裡我暫時不會去,因為我心裡還是對最初的設想,喪喜鬼心存懷疑,但是如果當時的喜宴上喪喜鬼曾經出現的話,這種猛力的鬼魂即便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也一定能察覺到蜘絲馬跡。我問了鄧阿姨具體的當天擺席時候席桌分佈的區域,然後挨著仔細尋找著,從鄧阿姨家的院子一直到我停車的路口,我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卻什麼都沒發現,偶爾有幾次輕微的波動,那也是因為附近那個高壓電線的配電箱影響造成的。鬼害怕電,這是任何一個學過玄學的人都知道的道理,何況是高壓電?所以這一趟徒勞無功,我只能垂頭喪氣的坐回了座位上。
胡宗仁問我,發現什麼了嗎?我搖搖頭說什麼東西都沒有。胡宗仁又說,那要不咱們進屋去找找?反正那個端公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過來,咱們既然來了,就先把幾個地方都調查一下,逐一排除,待會人家端公來了以後問問話,加以印證,這樣也許會準確點吧。嗯,胡宗仁細心了,這是好事。於是我點頭答應,並告訴鄧阿姨,我們要進屋去檢查下屋裡的情況了,鄧阿姨站起身來,帶著我們進了屋。
這是非常典型的農村自建房,進門是堂屋,堂屋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房間,一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