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等大家前往‘彌生’房間探視之際,再爬上頂樓拆掉繩索,便大功告成了,這樣一來,凡是在甜蜜之屋裡的人都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等等力啞然失聲地看著金田一耕助,過了一會兒,他呼吸急促地說道:
“你是說這些都是鐵也設下的圈套?”
“警官,讓我們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吧!大部份的恐嚇者之所以恐嚇別人,不外是想從中撈得一些好處。但是你想想看,兇手如果恐嚇鐵也的話,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更何況,你別忘了,當時鐵也還跟我們一起搭乘電梯下四樓呢!”
“這麼說來”
“恐嚇者的目標另有其人,而且是比鐵也更具勒索性的人物。”
“難道是法眼由香利?”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需要把這麼重要的手稿和照片寄給我了。你再想想看,當時沒有跟我們一起下四樓,獨自爬上頂樓的人”
“法眼滋?”
等等力壓低嗓門說出這個名字時,全身竟忍不住地顫抖著。
金田一耕助整個人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等等力。
“法眼滋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他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一封恐嚇信,為了避免自己的幸福毀於一旦,他只好殺掉那個威脅他的人。”
“可是,今天這個殺人兇手竟然還擔任本條直吉的治喪委員會會長!”
金田一耕助無奈地點點頭。
“那麼,寄恐嚇信給鐵也的人是誰?”
“大概是法眼滋吧!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出還會有誰。”
金田一耕助難過地繼續說:
“這麼多年來,法眼滋一直十分疼愛鐵也,卻沒想到鐵也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心中對鐵也的憎恨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佐川所說,這次殺吉澤平吉的兇手其實不只是要殺吉澤,還想嫁禍給鐵也他讓鐵也變成殺人犯的同時,也就等於是間接報復了由香利。
但是從種種的情況看來,不論恐嚇法眼滋的人是誰,他都還不清楚一件事實”
“什麼事實?”
“警官,這是法眼夫人寄給我的信封。”
那是一個長二十公分、寬十五公分的牛皮信封,信封正面寫著金田一耕助的地址和名字,字跡非常娟秀。
“金田一先生,這個信封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你看看信封的背面。”
等等力把信封翻轉過來,他一看到寄件人的名字,立刻眉頭深鎖。
“山內小雪這不就是山內敏男的妹妹嗎?她還活著?”
“警官,琢也先生的情婦所生的山內小雪,和他自己的孫女法眼由香利不僅年紀相仿,兩人還長得十分相像,就像一對雙胞胎似的。”
“所以”
“所以現在扮演由香利的人,就是川內小雪。”
要不是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個不停,等等力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
只見他一臉不高興地接起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對金田一耕助說:
“金田一先生,你的電話,是多門修打來的。”
金田一耕助苦笑地接過電話,他聽對方說了一陣子之後才應道:
“哦,這麼殘酷?不肖金融業者也牽扯在裡面嗯,原來如此,也是用恐嚇的手法,嗯,好的,我知道了。但是,我們沒有時間乾等,我們必須儘早嚇阻歹徒,以絕後患,即使不採取合法的手段也無所謂。嗯,一切辛苦你了。待會兒我會和等等力警官一塊兒趕到啊!對了,警官現在整個人意志消沉,提不起幹勁呢!什麼?跟你無關?嗯,好吧!一會兒見。”
金田一耕助掛上電話後,朝等等力走過去。
4、真正的威脅者
今天兵頭房太郎似乎“醉”得不輕呢!
儘管如此,他對周遭的一切還是提高警覺,只見他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車子跟蹤自己。
現在時刻是午夜十二點,街道上雖然還很明亮,附近的住戶卻早已墜入夢鄉了。
因為參加本條直吉的葬禮,兵頭房太郎穿著黑色西裝、繫著黑色領帶,比以前樸素許多。
不過他的左腋下卻緊緊夾著一個大型信封,看起來十分神秘。
房太郎踏進精品店旁邊的空地時,再度不經意地往後看,並喃喃自語道:
“混蛋傢伙,你在緊張什麼?對方到現在都還沒發覺呢!你再這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