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咱們到會場之後再說吧!別讓服務生等太久。”
一旁的佐川哲也揮揮手說道。
櫃檯正面的電子鐘顯示現在正好六點整,進進出出的人潮比剛才等等力進來的時候暄鬧多了,整個大廳鬧烘烘的。
“本條會館可真大啊!它原本只是一間不怎麼樣的照相館,沒想到幾年之間,就成長得如此迅速。”
肯德基阿謙在跟服務生進入電梯的途中,一路上不斷嘀嘀咕咕著。
(這傢伙會是策劃今天聚會的“隱形人”嗎?)
秋山和佐川心裡都這麼揣想著。
這三個人消失在電梯裡的時候,又有一位高個子男人站在櫃檯前面。
“我是來參加‘發怒的海盜’聚會的”
當這陣低沉陰森的聲音傳過來之際,躲在櫃檯裡的等等力不由得吃驚地眯起眼睛。
因為這個高個子男人從剛才就一直在大廳的角落發呆,沒想到他竟也是“發怒的海盜”的成員之一。
等等力之所以會留意到這個男人,是因為對方把一支又細又短的藍色鉛筆夾在右耳上。
“請問您的大名是”
等等力根本不需要聽他的回答,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在醫院坡上吊之家嚇得手腳發軟的軟骨頭阿平——吉澤平吉。而高個子男人接下來的回答,證實了等等力的想法。
吉澤平吉年輕的時候蓄長髮、留鬍子,所以等等力並未發現他的長相有什麼特別。
現在他把頭髮、鬍子剃掉,整張臉都露在外面,等等力才注意到他的臉型挺長的。金田一耕助說他現在是某假日木匠中心的經理,但是從他的額頭及臉頰看來,想必他在過去的歲月裡過得不怎麼好。
“大家都到齊了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低沉。
“是的,大家都來了,我們這就帶您上去。”
“不必了。”
吉澤平吉舉起手拒絕櫃檯人員的好意,並用下顎指向對面說:
“是不是搭乘那部電梯上去?”
“是的。”
“‘彌生’房間在幾樓?”
“四樓。出了電梯口沿著走廊直走,在走廊的盡頭向左轉,最前面的那個房間就是了。”
“哦,知道了。”
吉澤平吉點了個頭,輕聲緩步地走向電梯。
一旁的服務生忍不住交頭接耳道:
“他給人很不好的感覺,就好像是死神一樣。”
“喂!別說這麼不吉祥的字眼: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哈哈哈,把藍色鉛筆夾在耳朵上的死神!他或許要用那支筆記錄下一個犧牲者的名字吧!哎呀!我不該這麼說的,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2、失蹤的死神
吉澤平吉剛剛從九樓甜蜜之屋旁邊的男用廁所走出來,他悄俏觀察了一下走廊的前後,一發現到站在稍遠處的等等力時,表情顯得有些吃驚。
不過等等力倒是不擔心吉澤平吉會認得自己,因為二十年前緊追著這男人的是血壓容易升高的真田警官,等等力大都站在真田警官的身後,幾乎沒有直接跟吉澤平吉交談過。
經過二十年的歲月,等等力已經是一位滿頭自發、穿看高階淺咖啡色西裝的老紳士,應該沒有人會想到他以前曾經從事刺激的警察工作。
等等力朝站在洗手間前面的吉澤平吉走過去,他在經過吉澤平吉身旁的時候問道:
“這位客人,請問您到甜蜜之屋有事嗎?”
“啊!沒什麼,我”
吉澤平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男人該不會就是策劃這場聚會的“隱形人”吧?)
等等力也不禁懷疑著。
“哦,不我只是正巧經過這邊罷了。”
“正巧經過這邊?”
“嗯,這棟會館看起來相當豪華,所以我想好好地參觀一下對了,我待會兒在‘彌生’房間還有個聚會呢!”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麼,請您慢慢參觀嘍!”
等等力說完,便敲敲甜蜜之屋的門。
“誰?”
房裡傳來本條直吉的聲音,他似乎仍處在爛醉如泥的狀態。
“我。”
等等力謹慎地不自報姓名。這時,吉澤平吉已經無聲無息地走到走廊盡頭,並爬上通向頂樓的樓梯。
等等力不露痕跡地目送吉澤平吉離去。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