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往椅背上一倚,雙手向後拖住脖子,“你是否覺得,於我們這個行當有點象在拍電影?經常是一切就緒,就要準備開拍了,但要麼是天公不作美,要麼是演員生病了,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就幹不成了。不過拍電影中什麼都是假的,都是導演或演員自己編出來加進去的。假如說,可以加一些桃色插曲。可幹我們這行卻是動真格的,但我們面前的事卻真真假假攪合在一起。 最糟糕不過的正是象現在這樣, 發生在兩個‘明星’之間。對我來說,這件事太令人頭疼了。這姑娘當真愛你嗎?她看見了你時還會和你動感情嗎?你有沒有魅力把她給搞過來?”
邦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時,有人敲了敲門。他的秘書端了兩隻鑲有金困的瓷杯進來,放在他們面前,然後轉身出去了。邦德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咖啡。咖啡的味道很好,只是顆粒稍微粗了些。克里姆一口氣把一杯咖啡灌進肚去,又點著一支香菸。
“眼前這場愛情戲,我們只能坐觀形勢的發展,”克里姆嘟噥著,“我們只能等著瞧。不過,這期間估計不可能太平無事。’他往前傾了傾身,看著邦德,目光十分嚴肅。
“夥計,敵人最近正在加緊活動,而且不光是在打我的主意。我已看出了一些跡象,我絕非憑空猜測。”他用一隻手指放在鼻樑上,“我有這個,”他指了指鼻子說,“這是我的好朋友,絕對信得過。’北慢慢放下手來,意味深長地補充說:“假如太冒險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如果真是那樣,你最好打道回府。”
克里姆再次靠在椅背上,發出一陣尖刻的笑聲:“我們是專幹這個的,就不婆婆媽媽的了。甭管我的鼻子喚到了什麼,還是開始幹活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要問嗎?我發完報後,那姑娘就沒影兒了。對我們會面你挺有興趣吧?”
“我想弄清一件事,’郭德說,“你對那姑娘有什麼看法?相不相信她說的話?關於我的事,她都講了什麼?這是問題的關鍵所在。要是她沒有為我著迷,或者不是迷得發狂的話,這件事就肯定是個圈套,是蘇聯國家安全部設下的陷阱。你覺得這姑娘可信嗎?”邦德急切地說,死死地盯著對方的眼睛。
“夥計,”克里姆搖了搖頭,攤開兩手說,“這個問題我自己還沒有弄清楚呢。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問自己。可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是撒謊,有誰能看得出來呢?她明眸皓齒,嘴唇豐潤,叫人又憐又愛。她很是不安,象是丟了敢似的。當時她拼命抓住渡輪的鐵欄杆,甚至指頭都發白了。但誰能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克里姆揮了揮手,“天知道!”然後,看著邦德說:“想弄清一個女人到底是否愛你,只有一個方法。”
“沒錯,’邦德曖昧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就是著床上的表現。”
第十五章 世路寒暖
咖啡一杯接一杯地端上來。他們一邊喝咖啡,一這不斷地抽菸,房間裡煙霧繞繞。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拼湊著那些零零碎碎的細枝末節。一小時後,他們又轉回開始談論的話題上。最後商定由邦德自行處理。要是他覺得她可信的話,就把她連同密碼機一起帶走。
克里姆獨自攬下了整個後勤工作。首先,他掛了個電話給他的旅行代理人,讓他訂兩張了周出境的各班機票,包括所有的英國歐洲航空公司、法國航空公司、斯堪的納維亞航空公司以及土耳其航空公司的班機。
“我還得給你搞張護照,”他說,“一張就行了,就當她是與你同行的妻子。我的手下會設法搞到一張長得和她差不多的姑娘照片。實際上,嘉寶年輕時的照片就可以,她的確很象嘉寶。只要翻翻畫報資料便不難找到。這事我還得去找總領事談一下。他人很好,相當欣賞我的那些鬼把戲,今天晚上我就能把護照辦好。對一廠你喜歡取個什麼名字?”
“你隨便想一個就行了。”
“那叫薩默塞特吧。我媽媽就是薩默塞特人。你的職業嗎?公司董事。那姑娘呢?就叫凱西吧。你們是一對身形健美、喜歡旅遊的年輕的美國夫婦。用哪種方式來支付旅費呢?這事我來辦。這是一張八十英磅的旅行支票,再給你搞張銀行收據,證明你在這兒已兌換了五十英鎊。海關方面嘛,他們會因為你在這兒花了錢而高興的,你可以隨身帶上幾樣上特產給他們看。就算帶給你那些在倫敦的朋友的禮物。要是你時間太緊,旅館帳單以及行李之類的事由我去處理。我和克雷斯官的人混得很熟。其他的事你再多考慮考慮。”
“我看就沒什麼了。”
克里姆低頭看了一下表:“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