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照耀著沉睡的城市,能看見這種景色的倫敦人為數不多。隨著光明的來臨,過去一
夜的那種恐怖的胡思亂想顯得荒唐可笑。塔彭絲的情緒又恢復正常,“好哇!”她說,
“會是很美好的一天,我們將找到湯米,還有簡·芬思。所有的事情都會很完美。我要
問卡特先生,我是否能成為一位女爵士!”
七點鐘塔彭絲自願去沏茶。她拿著裝有一個茶壺和四個茶杯的托盤回來。
“另外一個茶杯是給誰的?”朱利葉斯問。
“囚犯的,當然啦,我想我們可以那麼稱呼她嗎?”
“給她送茶好像是昨晚一種令人掃興的結局。”朱利葉斯思索著說。
“是的,是這樣,”塔彭絲承認,“但不管怎樣我這就開始,也許你們兩人一塊來,
以防她向我撲來或發生任何事情。你們瞧,不知道她醒來後情緒怎樣?”
詹姆斯爵士和朱利葉斯陪著她走到門邊。
“鑰匙在哪兒?啊,當然啦,在我身上。”
她用鑰匙開門後停了一下。
“假使她己逃跑掉?”她喃喃自語著。
“完全不可能。”朱利葉斯肯定地回答。
但是詹姆斯爵士一言不發。
塔彭絲深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屋裡。她看見範德邁耶太大躺在床上時鬆了一口氣。
“早安,”她愉快地說,“我給你送茶來了。”
範德邁耶太大沒有回答。塔彭絲把茶杯放在床邊的桌上,走過去把窗簾拉開,當她
轉身時範德邁耶太大仍然躺著一動也不動。突然一陣恐懼攫住她的心,塔彭絲跑到床邊。
她摸著範德邁耶太大冰冷的手她永遠不能說話了另外兩個人聽見她的喊聲很快
走過來。範德邁耶太太死了——想必已經死了好幾個鐘頭。
顯然她是在睡覺時死去的,“這真是倒黴透頂。”朱利葉斯絕望地大叫。
律師比較冷靜,但是他露出了怪異的眼神。
“如果運氣如此,只好聽之任之。”他回答。
“你不認為——但是,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沒有人能進來。”
“不,”律師說,“我不明白他們怎麼進得來。而且她就要說出布朗是誰,而她卻
死了。這僅僅是巧合嗎?”
“但是怎樣——”
“是的,怎樣!那是我們應該查清楚的。”他站在那兒不說話,輕輕模著他的下巴,
“我們應該查清楚。”他輕聲地說。
塔彭絲這時感到她是布朗先生的話,她不會喜歡這幾句話的語調,朱利葉斯朝視窗
方向看去,“窗子是開啟的,”他說,“你認為——”
塔彭絲搖搖頭。
“陽臺只到小客廳那兒。昨晚我們就在那兒。”
“他可能溜出去——”朱利葉斯提示說。
但是詹姆斯爵士卻打斷了他的話。
“布朗先生的方法不會這麼簡單。現在我們應該派人去請醫生來。不過在此之前房
間裡還可能有對我們有價值的東西嗎?”
三人匆忙地搜尋了一番。壁爐中的灰燼說明,範德邁耶太大在逃跑之前一直在燒文
件。雖然他們也搜尋了其他房間,但是沒有任何重要的東西留下。
“瞧,那兒,”突然塔彭絲說,她指著牆上一個小的老式保險櫃,“那是裝珠寶的,
我想,不過也許裡面還有其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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