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碰上他的可能性是千分之一。”
“對此我把握不大,”塔彭絲恩索著說,“我常注意到,一旦巧合開始發生,它們
會以最不尋常的方式繼續重演。我敢說,正是某種自然規律至今我們尚未理解。誠然,
如你所說,我們還很依賴它。不過在倫敦,仍有一些地方每個人肯定遲早會出現。比如
皮卡迪利廣場,我的想法之一是每天我站在那兒,拿著一托盤的旗子。”
“吃飯問題怎麼辦?”講求實際的湯米問道。
“多像一個男人:僅僅是食物有多重要?”
“那好吧,你剛吃了好大一頓美味的早餐。沒有誰的胃口比你更好,塔彭絲,到喝
茶時,你會吃掉旗子、別針等一。
切。但是,老實說,我認為這個主意不怎麼樣。惠廷頓也許根本不在倫敦。”
“這是真的,不管怎樣,我以為第二條線索更有希望。”
“讓我們聽聽。”
“情況並不多。僅僅一個教名——麗塔。惠廷頓那天提到過這個名字。”
“你打算提出第三個廣告嗎?緝拿女騙子,與麗塔的名字相符。”
“我不打算這樣做。我建議用一種邏輯的方式推理。那位男子,丹弗斯,一路上被
人跟蹤,不是嗎?一個女人跟蹤他的可能性比一個男人的更大——”
“對此我一點也不明白。”
“我完全有把握,會是一個女人,而且是相貌長得好看的女人。”塔彭絲冷靜地回
答。
“關於這些技術要點,我對你的決定佩服得五體投地。”
貝雷斯福德先生喃喃地說。
“現在,很清楚,這個女人,不管她是誰,已被救起來。”
“你是如何把這件事推論出來的?”
“如果她不被救起來,他們怎麼會知道簡·芬恩得到了檔案?”
“對頭。說下去,哦,私家偵探!”
“眼下恰好有一個機會,我承認只有一個機會,這個女人可能便是‘麗塔’。”
“如果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我們得找遍盧熱塔尼亞號的所有幸存者,直到我們找到她為止。”
“那麼第一件事便是得到倖存者的名單。”
“我已得到了。我列出我想知道的情況的一份長長的清單,並把它寄給卡特先生。
今天上午我收到他的答覆,其它方面,它附有從盧熱塔尼亞號上得救人員的正式認可報
告。
瞧,聰明的塔彭絲怎麼樣?”
“勤勞打滿分,謙虛打零分。但是最關鍵的一點是,名單上有一個‘麗塔’嗎?”
“那正是我不知道的。”塔彭絲承認。
“不知道嗎?”“不知道。注意。”他們一起彎下身子看這份名單。“你瞧,列出
的名字中很少有教名。它們幾乎是某某太大或某某小姐。”
湯米點頭。
“這使事情複雜了。”他沉思地咕映著。
塔彭絲像“狡”似的抖動一下身體,這是她特有的動作。
“喂,我們得認真對待此事,就這些。我們先從倫敦地區開始。我戴帽子的時候,
請只記下住在倫敦或附近的女人的地址。”
五分鐘後,這對年輕人走進皮卡迪利大街,很快一輛計程車載著他們向格倫道爾北
街7號的月桂樓駛去,那是埃德加·基恩太太的住所,在湯米筆記本里所蒐集到七個人
的名單上,她名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