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誰的身體 作者:中國必勝

朝方圓的臉吐一口痰,罵她是婊子,臭婊子,但他的痰好像也生鏽了,堵在喉嚨裡根本就無法吐出,他只能坐在輪椅裡看著他們在床上做愛,一點辦法也沒有。突然,他坐的輪椅起火了,大火迅速漫延到了全身,他被大火燒著,不能叫喊,不能動彈,就像一堆柴火,等待著被火燒盡。李培林在那種被火燒著的焦灼裡醒來後,才喊出了聲。方圓驚醒了,說,你怎麼了?李培林說,沒什麼。方圓摸了摸他的額頭。全是汗,又說,你怎麼了?李培林說,沒什麼,做了一個惡夢。方圓說,夢見什麼?李培林說,我不想說。方圓說,我都讓你吵醒了,還不說?李培林只好說,我夢見你和別人做愛。方圓譏笑說,我看你真是沒什麼夢好做了。李培林說,你是不是真的和別人做愛了?方圓又譏笑說,你以為你的夢那麼準?你夢見什麼,我就做什麼。李培林說,我覺得好可怕。方圓說,不就是我跟別人做愛,有什麼可怕的。李培林說,那你真的和別人做愛了?方圓若是不作一點保證,李培林是不會放心的,方圓便說,沒有。

李培林做這樣的夢,應該說很正常,李培林既然自己不會做愛。而方圓又只有二十幾歲,不可能從此也不做愛,方圓和別人做愛的可能性確實是很大的。這個夢給了李培林一種警示,他不能這樣看著方圓和別人做愛。此後,方圓上班的時候,李培林也要來發廊坐著,方圓不知道他是來監視的,只以為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太悶,也就帶他來發廊坐著。但是,客人看見這麼一個殘疾人坐在裡面,好像見了什麼晦氣的東西,往往掉頭就走。就是說,李培林在髮廊坐著,髮廊就沒有生意可做,方圓只得把他送回房間。

方圓說,你還是在房間待著吧。

但是,李培林的自尊心受了傷害,惱狠說,我不呆,這鬼地方,我不呆。

方圓說,好了,別像小孩一樣。

李培林說,誰像小孩一樣,我要回家。

方圓說,回家?誰照顧你?

李培林說,我不回家幹嗎?呆在這兒遭人厭棄。

方圓說,你真想回家,那我就送你回家。

李培林看看方圓,又惱狠說,我知道你早就想我回家。

方圓奇怪說,我幹嗎想你回家?

李培林說,我回家,你自由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方圓委曲說,培林,你真這麼想?

李培林見方圓那麼委曲,就不敢再往下深究,說,你走,晚上早點回來。

事實上,李培林的懷疑也是正確的。有一個晚上,他甚至看到了證據, 那晚,李培要剛解開方圓的乳房,兀地看見她的乳房上有一塊青紫的痕跡,這就像端起一碗牛奶剛剛要喝,兀地看見碗裡浮著一隻蟑螂,李培林厲聲問,誰幹的?方圓說,什麼誰幹的?李培林說,還想騙我,你自己看。方圓低頭看了看,說,那裡怎麼烏青的?李培林惡毒說,狗咬的。方圓說,那就是你,除了你,還有誰咬的?李培林聽了,推開方圓,猛地一拳砸在她的乳房上,方圓感到不但乳房,連乳房後面的心臟也被砸痛了,但她好像還不相信,說,你打我?如果這時李培林表示一點悔意,事情大概也就過去了,但李培林還是舉著拳頭,準備再打的樣子,方圓抹了一把眼淚,就哭著跑出了房間。

方圓來到了街上,此刻,兩旁的髮廊大多已經關門,門上掛的小燈炮也不再閃爍著紅光,招來客人,髮廊街顯出了荒涼的本來面目。方圓一個人走在街上,若不是傷心,可能會害怕的,但傷心給了她勇氣,她那個被李培林砸傷的心湧上一個詞:沒良心。方圓覺著李培林沒良心,沒有她,李培林現在怎麼活?無論如何,李培林都應該感激她的,她乳房上的那塊青紫,也許就是李培林咬的,也許不是,這一點方圓確實不太清楚。不就是乳房上有塊青紫?李培林憑什麼就可以打她?方圓一邊擦眼淚一邊走著,一會走到了自己的髮廊門前,她停下摸了摸口袋裡的鑰匙,想開門進去,又想著兩個工人在裡面睡了,吵醒她們,讓她們問來問去,也沒什麼意思。方圓就站在自家的髮廊門前發呆,不久,她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從那邊走了過來,那男人左右環顧,方圓一眼就看出他想幹什麼。那男人發現方圓後,朝她走了過來,因為燈光昏暗,那男人走得很近了才看清方圓的臉,他似乎很驚訝這麼晚了還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張臉,急忙問,還做嗎?方圓說,下班了,明天吧。那男人有點失望,想離開,又捨不得,走了幾步,又回頭說,小姐,這麼晚了,你一個人站這兒,等誰啊。方圓說,不等誰。男人說,剛下班?方圓說,是的。男人說,那就再做一個吧。方圓說,對不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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