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艱苦而麻煩的清掃工作。
一般意義上的傢俱都有,但是很破很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發黴並且裂開,有些靠近視窗的甚至長出了不知名的小小蘑菇。
棉被已經黴爛變色,輕輕一拉,布料就會裂開,露出裡面同樣腐朽的棉絮。
在掃帚的驅逐下,老鼠從床底和櫃子下面跑出來,倉皇逃竄。
這裡沒有蟑螂,因為這種生命力極頑強的昆蟲必須在有人居住的地方才能夠很好地生存,長期無人居住的環境裡,它們無法找到食物。
小妮在櫃子裡找到幾片化纖製成的毯子,這些東西沒有被蟲蛀,依舊保持完好,可以使用。
毛毯則已經徹底壞掉。
武天有些驚訝地問:“我們要住在這裡嗎?”
小妮點頭:“對,白天在這兒睡覺,天黑以後,我們就出去,做一些準備工作,迎接死胖子和大塊頭的到來,它們遲早會找到這裡,但是得耗費一點時間。”
困惑
傍晚,小妮弄亮了電燈。
水喉裡的汙水已經流光,開始淌出清澈的自來水。
武天把電飯鍋洗乾淨,插上電源,發覺還能正常使用。
在小妮的指派下,他到旁邊的菜地裡拔了幾棵青菜和小白菜,掰下一隻玉米棒子,挖了幾隻土豆,處理乾淨之後,就著帶來的午餐肉罐頭,做了一鍋不怎麼漂亮的雜燴湯。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擔心殯儀館內的工作人員來干涉或者驅逐,畢竟這裡是人家的管轄範圍,就算受到很嚴厲和過分的對待,恐怕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小妮對此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兩個人喝了幾罐啤酒,吃光了電飯鍋裡的內容,然後坐到椅子裡發呆。
小妮沒興趣說話,目光老是盯著某處不怎麼移動,像是在回憶什麼。
武天掏出手機,上網看新聞。
兩個人都不怎麼說話,只有風吹過電線弄出的嗚嗚聲。
一個多鐘頭過去,天全黑了。
外面有一位男子大聲喊:“誰在裡面?”
武天站起來,打算出去交涉一下,心想付點房租總說得過去吧。
小妮示意他坐下,別出去,由她來處理這事。
武天站住。
小妮走出門去,站在雜草叢生的溝邊,與來者交談。
武天在裡面也聽不到談話的內容,擔心小妮會不會受到某種傷害,於是拿起一根棒子,走到門後面站著,心想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之處,立即衝出去。
外面的男子突然發出一聲驚恐萬狀的慘加,然後跌跌撞撞跑遠,一路上摔倒了幾次,踩壞了許多菜。
武天衝出來,站到小妮身邊,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妮淡淡地笑了笑,說沒事,願意在這裡住多久都沒問題。
“剛才那人是誰?你認識他嗎?”他緊張地問,心裡想的問題是——那傢伙跑回去之後會不會叫上一幫人帶著武器過來?
小妮:“那傢伙是這裡的保衛科長,從前我跟他家女兒是同學,很熟的,沒事,他已經同意我們暫時住在這裡。”
看到小妮如此輕鬆,武天儘管心裡有些困惑,卻也認為沒事了。
深夜來客
夜間不知道幾點,武天被旁邊的小妮弄醒。
迷糊狀態中,他茫然問有什麼事。
小妮低聲說:“我爸爸和哥哥來了。”
門口,有兩個人站著,笑嘻嘻地看裡面,一位頭髮全白了,面容蒼老,歲數估計大概接近六十,另一位還很年青,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
老者身穿一套青色布料的衣服,式樣像唐裝,過分的寬大,裁剪工藝看上去很粗糙,就像某個笨拙的人關起門來自己動手縫製的。
年青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如此,想來出自於同一人之手。
這樣的衣著打扮如果在城裡逛街,肯定會被笑話,因為確實很彆扭。
武天想離開床,卻突然想起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貿然現身,有些不禮貌,於是坐在床上,笑容可掬地說:“你們好,我是小妮的朋友,名叫武天。”
小妮說:“我們已經打算好,如果過些日子還活著的話,就去登記結婚。”
她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已經穿戴整齊,此時下了床,站在門口與父兄閒聊。
老者慢吞吞地說:“這就好,早點把事辦了,我就放心啦。”
年青人說:“屍魔一時不會找到這裡,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