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到這話以後,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彷彿遇到魔鬼似的,直盯盯地望著金田一耕助的臉,蒼白的臉上閃現出痛苦的神色:
“這樣的事這樣的事”
她斷斷續續地自語,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為什麼說得這麼可怕啊?我是被他遺棄的人啊?是的,當時我感到很痛苦,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死心塌地了。他為什麼要殺害一個對他毫無干擾並已經死心的女人呢?這樣的事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泰子大聲地叫著“絕對不可能”,但這話似乎不是講給金田一耕助聽,而是自己為自己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該解釋解釋你本身?”
島田警部補有些摸不透對方其意似的擰起了眉頭。
“摁,是的。在一般人看來,我好象該有作案的可能。正如我方才說過的那樣,對藤本我已經斷念,情緒已平靜下來,對多美子夫人也沒有什麼妒意,但在別人眼裡也許並不是這樣。這一點,在金田一先生搶救多美子夫人時。我就已經感覺到,因此,我在這裡一直也沒有動,並且極力避免別人靠近我。不必客氣,請搜查我的身體為了說清這不明不白的嫌疑,即使在眾人面前一絲不掛我也無所顧慮。正是抱著這種決心,我才直挺地一直站到現在。”
“這,這麼辦怕這麼辦怕”
到底還是自己可憐起了自己,泰子黑白分明的眠睛裡湧出了淚水。看到這裡,木戶奶奶再也不能沉默了,她有板有眼地、鄭重其事地開了腔:
“島田先生,我想請教您一下”
木戶奶奶在綠丘是頗有影響的元老,區區的一個警部補根本不在她的眼裡。
“哎。”
島田警部補心想:好傢伙,到底來了。他只是一個勁地縮著脖子。
“儘管說藤本夫人吃下了番木?礆。但也不能肯定毒物就在軟冰糕裡。看樣子她很能喝外國酒,今天晚上好象就喝了雞尾酒和其他的什麼東西。”
“可是,夫人!據木下大夫說,吃下番木?礆後會即刻出現反應”
“奶奶,謝謝您了!對您的關懷,我感到高興,但我還是要請他們搜查身體。”
“啊,是嗎?那麼只搜查你自己是不公平的。大家考慮考慮,怎麼辦好?我們也請他們搜查搜查吧!”
“對!當然要這洋做了。”
…中井夫人向前扭動著她圓鼓隆隆的膝蓋:
“檢查我們,也請搜查搜查藤本先生和他的夫人,為了防止疏忽,我提醒一下。”
這樣,包括藤本夫婦在內,當晚在場的人都接受員警嚴格的搜身,但結果卻一無所獲。搜身的同時,員警還無一遺漏地搜查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番木?礆。
搜查的結果,使人感到有以下兩種可能:一是犯人只攜帶了最小限度的番木?礆;二是在投毒之後到搜身之前曾離開客廳銷燬罪證。
如果第二種可能成立,那麼誰屬於這個範圍呢?首先應該是安永,因為他曾跑出去打過電話;其次是客廳的主人和魯賓孫,他倆曾帶著抬多美子的藤本皙也和井出清一離開客廳;最後應該是魯賓孫的夫人瑪卡麗特,她曾領著木下大夫離開過客廳。這些人中間,客廳主人、魯賓孫夫人似乎可以略去不算,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三名日本人,即傑克·安永、藤本哲也、井出清一。可是,這三個人不論是誰,都沒有可以確認的作案動機和罪證。
於是,搜查陷入了擱淺難航的狀態之中。
七
魯賓孫夫婦的告別宴會在意想不到的事件中結束了,稍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事件本身並末釀成大的悲劇。也許是罪犯沒有計算好投藥量,也許是金田一耕助處置得當,多美子保住了生命,並且不久便恢復了健康。
那以後員警化驗的結果表明,軟冰糕裡確實混有番木?礆。
對於是否是自殺的詢間,多美子毫不含糊地一口否定;對於是否可能是泰子投毒的詢問,她也只是付之一笑:
“只要她不會變魔術,這種事就絕不可能”
可是。仔細玩昧多美子的話,就會發現她並不是絕對否定泰子投毒的可能。因為多美子的否定是有先決條件的,即:“只要她不會變麾術。”這就是說,假如泰子有魔術師那樣的本領,說不定就是她投的毒。
那麼泰子有這種深藏不露的高招嗎?警方調查的結果表明,這種可能微小得只是接近於零。
放下泰子暫且不論,再說魯賓孫夫婦。他們曾經一度擔心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