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拖延出發的時間,但在警方的關照下,他們按期於事件發生的一週之後,從橫濱港乘輪船踏上了歸途。木戶奶奶一夥人一直把他們送到橫濱碼頭,河崎泰子也在其中。
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離別都是痛苦的,何況一別之後,不知今生能否再重逢。人們雖然常說英國人性格內向,不輕易表露感情。但魯賓孫夫婦卻流下了眼淚。情同手足的泰子和瑪卡麗特夫人更是擁抱在一起,嚎啕不止。
瑪卡麗特為朋友蒙受不白之嫌而悲泣,泰子為這位年輕夫人丈夫就職渺茫、未來甘苦不知而痛苦。看到兩個人難捨難分的悲傷情景,魯賓孫也淚眼通紅。
泰子與木戶奶奶等人聚在一起。免不了舊話重提:
“不管怎樣,還是搬過來好。住在大森那樣的地方,反倒使人感到有躲避之嫌。”
“是嘛!是嘛!老奶奶說得好。再說木戶奶奶的房子與藤本的房子一個在路南,一個在路北,相距很遠,不願碰面蠻可以做到嘛!”
“可也是。那麼,我對奶奶的盛情就不客氣了。”
“好,就這麼決定吧!裡面的獨間明天就給你騰出來。”
木戶奶奶痛快地說。
就在那第二天,泰了帶著少許行李,搬到了木戶奶奶的家裡。
八
“金田一先生,有重要的訊息羅!”
金田一耕助有時到租住那位美國富府車庫的安永家裡來。臨近12月的一天,傑克·安永眼瞞瞪得溜圓。對來訪的金田一說道。
“哦!什麼重要訊息?”
“有一個名叫《5月13早晨的菜館》的美國音樂喜劇吧。”
“摁,是的。聽說最近將由日美合作拍成電影。”
“對!已經說定讓我參加這部片子的演出。此外。還有一部片子。也談得差不多了。”
“啊!是嗎?這可值得祝賀。”
對這位長期時運不佳的朋友,金田一耕助由衷地為他祝福:
“那麼什麼時間起程啊?”
“耶誕節之後,從羽田機場出發。為這個,房主還要借耶誕節的機會為我舉行歡送宴會。金田一先生,你會出席吧。”
“那當然。”
“不僅如此,這位房主還一直有個奇怪的打算。”
“奇怪的打算?”
“就是總想找個時間把出席魯賓孫夫歸告別宴會的人都找來。”
“這”
金田一耕助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上次的富會為那件事不歡而散,這位房主一直覺得過意不去,總想重搞一次。總之,我想負責把那天晚上的人全都劃摟來。好在藤本原來的妻子也搬回到這條街上”
傑克·安永閃著惡作劇的目光,笑嘻嘻地說。
也許是傑克·安永的奔走之功,上次魯賓孫夫婦告別宴會的參加者兒乎都出席了在耶誕節肋夜為安永舉行的歡送宴會。之所以不能說全部出席。是因為上次的核心人物多美子沒有到場。
“實在對不起,我太太得了重感胃。她說,對安永先生真感到過意不去,希望您能原諒今晚的失禮。”
多美子的丈夫哲也對傑克·安永寒喧之後,又虛情假意地討好泰子。
“河崎君。聽說你搬過來了。有時間可以到我家玩玩嘛!”
“嘿,謝謝。”
泰子鼻樑上又聚起那一貫的皺紋,臉上義浮現出妖精般的微笑。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上次宴會更大了。
“藤本先生,最近您一點東西也沒有寫吧?同現在的夫人結婚以後,你不是一篇作品也沒有發表嗎?”
好管閒事的中井夫人在擔心。
“說是這麼說,但是還不要緊。”
也許因為妻子多美子不在,藤本哲也也顯得無精打采。井出清一也不時陷入深思。
宴會廳裡,只有傑克·安永興奮異常。他串來串去,逢人便敬酒,而他自己也喝得象掉到了酒缸之中。
安永把金田一耕助作為頭號對手揪住不放。結果金田一耕助喝得酩酊大醉,甚至連河崎泰子何時整裝離開他都不知道。
泰子離開幾分鐘之後,又回到了宴會廳。這時大約l0點鐘,廳內已經亂作一團。
“金、金、金田一先生!”
泰子用手不斷撕扯著大衣領子,臉色蠟黃,驚慌失措地站在金田一耕助面前。
“啊!河崎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請,請您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