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老鷹般的光芒。對島田警部補來說,這個老太太一向都是難以應付的對手。
“那後來?”
島田警部補的目光又移到床上躺著的人的身上:
“在你想要回家時,藤本君跟了出來,說是要送你回去。是吧?”
“哎。”
“他說什麼沒有?就是說,說沒說值得懷疑的話?”
泰子稍稍猶豫了一下,低聲回答道:
“哎。”
“說什麼事了?”
泰子又猶豫了一會兒:
“說讓我和他重婚”
“重婚?就是請求你和他重歸於好?”
島田警部補的語調中充滿懷疑,敏感的泰子立即就覺察出來:
“哎。可是,這樣的事不管我再怎麼說也沒用,因為死人不能開口啊!”
此時,泰子的目光中,飄浮起憤恨,確切地說是絕望的神色。
“不!為給我們提供參考,請你往下說。對他的話,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什麼也沒回答。”
“為什麼啊?”
“我懶得和他講話。”
“那麼,一句話也沒說嗎?”
“哎,一句話也沒說。連和他一起走我都厭惡得很。”
“可是,據傳說去年你和他離開時,你曾糾纏了他好長一段時間,是這樣嗎?”
泰子沉默了一會兒說:
“這樣的問題難道一定要我回答嗎?請您儘量問那天晚上的與事件有關的事好不好?”
看到島田警部補突然狼狽的樣子,山本三郎嘴角浮現出冷笑。木戶奶奶和中井夫人也相視而笑。
“對不起。”
島田警部補伸出嬰兒般的胖手,抹了一下圓臉:
“後來你們走到山下那家門前就是到了那所房子前面時,藤本君突然痛苦起來。是吧?”
“哎。”
“於是,你學著金田一先生的辦法想使他嘔吐?”
“哎,我想捏住他的鼻子,但他總是搖著頭,沒有捏住。後來我想,與其自己在這裡手忙腳亂,還不如去找金田一先生為好”
“為什麼當時不大聲喊叫或者把住在附近的人敲醒呢?”
“我當時沒有想到這一點。,
泰子象孩子般天真地毫無顧忌地回答,使得警部補也無懈可擊。
“再向你瞭解一個問題。據金田一先生說,你曾說過‘只有瑪麗知道’的話,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時,泰子蒼白的臉上刷地佈滿紅潮,她那妖精般的大眼睛轉向了金田一耕助:
“先生,我說了這樣的話嗎?”
金田一耕助和藹地笑道:
“是說過啊。那是什麼意思啊?”
泰子稍稍考慮了一會兒,說:
“如果我說了那樣的話。那意思就是說,瑪麗瞭解我,她知道我不是那種害人的壞女人。因為我倆非常要好。”
泰子那睜得大大的眼睛已經開始溼潤了。此時,佐佐木大夫急忙站在島田警部補和泰子的中間,制止道:
“請就到這裡吧”
回到綠丘員警署後,金田一耕助聽新井刑事談了他從藤本夫人那裡瞭解到的情況。據藤本夫人說,藤本哲也雖然經常服用肝保健藥,但都限於在自己家中,沒有外出帶著藥瓶的習慣,她還說,假如藤本有服用這種藥的跡象,那麼可能是向誰要的。”
這天晚上,金田一耕助給在墨爾本的魯賓孫寫了信,接著父向那位羌國富商問明瞭魯賓孫的通訊位址,然後寄了航空。
十一
綠丘街投毒殺人事件的凋查毫無結果,陷入了停滯狀態之中。員警雖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河崎泰子身上。但卻得不到逮捕她的足夠物證。一是沒有任何人目擊她的投毒行為;二是沒有任何根據證明她有番木?礆;三是假定她有番木?礆,也不知道搞到它的途徑。
她三天之後出了院,在木戶奶奶家的獨間裡悄悄地迎來了新年。山本三郎一天不漏地去看她,這件事漸漸成了綠丘街上的話題。戰爭結束後,山本三郎就同妻子離了婚,他先前的妻子長得很美,現在是個新暴發戶的老婆。山本三郎沒有孩子。
多美子也在居喪服忌中悄悄地迎來了新年。聽到作曲家井出清一也經常到她那裡訪問時,金田一耕助不出得笑了,看來哪方面都有騎士相伴啊!
一月末,金田一耕助收到了魯賓孫從墨爾本寄來的航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