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而秀。松柏交翠,猿鶴相隨,觀之不足。忽見一人,蒼顏鶴髮,氣宇軒昂,頭頂斗笠,身披蓑衣,在船上垂釣。自歌自飲,似有酒酣之狀。
乃自吟詩云:來往煙波無定居,生涯蓑笠外無餘。
閒垂雨鬢猶如鶴,只把孤竿時釣魚。
月浦泛舟歌款乃,雨篷歸岸掛蕭疏。
愚人誤認金魚貴,多少縈心不自知。
吟罷又飲,又吟一絕雲:山雨溪風捲釣絲,瓦甌篷下獨斟時。
醉來睡著無人喚,流下前灘也不知。
凌敬聞其吟,與家童曰:“此真隱者之樂,吾不如也。”
近前視之,乃一老叟,正在飲樂。凌敬對岸連聲叫:“買魚,買魚!”那老叟睜開醉眼,看岸上是一儒者,葛巾布袍,笑容可掬,即撐漁舟至岸,繫於綠楊深處。敬曰:“故人別來無恙?”義臣曰:“汝乃何人,跑上岸來?”敬曰:“敬自別太僕許久,不想太僕須已蒼白。憶昔相從,多蒙教誨,至今感德不忘。
今日相遇,如撥雲觀日矣。”義臣曰:“每想子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日天賜一會,吾之有幸,不知足下今歸何處?”
敬曰:“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