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原來敬德收服夏縣,正欲移兵來打晉州,恰好於此相遇,不用交鋒,被敬德斬之。
卻說劉弘基在晉州,知金剛軍來,在寨聚眾商議。校尉呂榮曰:“北原離此六十里,依山靠水,極好屯兵。今劉兵攻幷州不下,移兵來此,若彼得了北原,急難動搖。可速去據住。”弘基從之,即遣兵將望北原而往。人馬回報:敬德已佔北原,下了寨柵。弘基自到前軍,果見旌旗滿山,寨柵堅固。弘基自回寨,正思破敵之策,忽報劉武周又遣別將尋相抄過山後,卻襲城南。弘基大驚曰:“城南乃吾積糧之處,若一失,歸於何地?”連夜退兵回晉州。細作探聽訊息,飛報金剛寨來。金剛集眾問曰:“今有何計,可破此賊?”參謀慕容釗曰:“弘基之心懼怕尋相襲城南,今回晉州,必分兵救應。今當調一軍從澮州徑取城南,一軍取晉州。如不出迎,當以攻打,彼必瓦解。敬德驍勇,可攻澮州,各當一路。更以重兵應之,攻打弘基,必破矣。”金剛喜而從之,差使召敬德進兵澮州:“吾自引軍繼至。”
卻說劉弘基在晉州,早晚使人哨探澮州、夏縣訊息,只恐有兵此處暗襲。忽然於筠到,弘基以此言告之,筠曰:“放心,吾與史龍只消五千人馬,自去澮州巡哨。”弘基大喜,隨撥五千軍馬與之。於筠辭了弘基,引兵投澮州城進發。前面哨馬回報:“澮州城西都是金剛之兵,約有數萬。遙望中軍白旗,當中一面圈金繡旗,必然金剛自至。”言猶未了,於筠長子於師德,年一十八歲,身長八尺,驟馬立於父側,聽得此語,笑曰:“趁他寨柵未定,可分兵擊之。”筠曰:“正合吾意。”便令:“黃昏左側,汝可引二千五百軍自澮州城北而進,吾亦引兵自南面而來。今夜月明,三更為約,各寨會合。”隨即分兵兩路,師德全身披掛,驟鞭綽槍上馬,遙望宋金剛寨進。
是夜,金剛引兵到澮州城邊,為是敬德未至,故就此處下寨。先因中流矢,左臂疼痛,臥於帳中,周圍使人護衛,環甲軍守之。三更時分,忽寨中喊聲大舉,軍中攬亂,金剛急問事故,左右報曰:“一軍從寨北斬圍而入,為頭一將,勇不可當。”金剛聞之大驚,箭瘡進裂,恐帳外眾軍驚惶,暗忍疾痛,乃詐言:“軍中亂動者斬!”不知後事還是如何?
總批:崇茂之兵固敗,然河中水軍如故,有未可輕為劫寨者。鋼鞭一挺,而馬上隨落,孝基誠無如敬德何矣。幸有方貴之計,越北門而出澮,卻又落於尉遲之手,何其不用交鋒而屢捷之若此也。弘基在晉,聊無破敵之策,奚益焉。
隋唐兩朝志傳
第四十三回 唐殺民部劉文靜
原來師德軍到,一湧而入,在定揚軍中左衝右突,所到之處,無人敢當。遠者槍刺,近者鞭打,死者無數。只望於筠兵到為外應,並不見來。四五次殺到中軍,被弓射退。師德殺到天明,只聽得東北鼓聲大震,師德只道父兵接應,兵退看來時,盡打劉軍旗號。為首一員大將,乃尉遲敬德也。躍馬橫鞭大叫“反賊休走!”師德大怒,挺槍來迎,兩馬相交,鬥到五六十合,劉兵俱進,師德部下之兵盡已潰散。師德見敬德勢大,望南而走,劉兵一齊來趕。至澮州城,見後面人馬看看至近,師德回頭大喊一聲,入劉軍中,鞭起處紛紛落馬。師德大勝回來。
敬德見一人一騎,又來追趕,逼到橋邊,師德勒馬回頭,又殺入劉軍中,鞭起槍槊,死者無數。劉軍又趕,又回馬衝殺,如此五番,劉軍莫敢近傍。師德緩緩而回。後史官有詩讚師德單馬衝千軍,詩云:昔日張飛喝斷橋,當年從此顯英豪。
澮州城外應難敵,又見於家膽氣高。
師德自回,劉兵退去,方才於筠軍馬到來。原來追入山谷,走了半夜,比及尋路而來,見劉兵勢大,不敢前進。於筠、師德父子相見,說廝殺一事,領兵退回城南來時,尋相之兵已入城南,安民了訖。於筠見其勢大,乃投浩州去了。
且說劉弘基聽知於筠兵敗,城南已失,遂盡起城中之兵出戰,正與敬德相迎。弘基遣呂榮出馬,與敬德交馬,被敬德一鞭打於馬下,突入軍中,來拿弘基。弘基兵大亂,弘基死戰,引數十騎奪路而走。敬德飛馬追趕,擒獲而回,餘軍潰散。敬德入城,令人請至金剛,安民已定,將弘基解送武周。武周欲令其降,弘基不屈,監禁城南獄中,發噴嘔血而死。早有長史賈姬回奏唐帝,帝甚痛憐之。
正值秦王世民遣張公瑾齎表奏言與王世充相持,世充降得李密部將姓秦名瓊,字叔寶,此人武藝無比,唐將莫能對敵,謹謹相拒,不敢退兵。若拽動軍馬,恐世充乘虛而進。帝甚憂慮,文靜進曰:“陛下宜下詔,令按兵不動,遣一舌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