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沒有想追究那“打擊”究竟是什麼的意思。
直到埃比格說:“我只是覺得卓恩很不同,認為媽咪會喜歡養這一個寵物。或者他不喜歡也沒關係。總之什麼都不要叫默菲。”
注意力轉向手忙腳亂弄床單的度瑪那杯五顏六色的華麗果汁全部灑在他的躺臥處。
於是埃比格嘆氣,幫他搖鈴叫骷髏傭人們來收拾。
當室內佈置連同床上奢靡搭配煥然一新,又只剩下他們二隻時。
貓兒差點被寂靜中一個聲音驚得嗆到紅酒。
“默菲在哪?”度瑪問。
度瑪在說話。
“哦,我怎麼這麼笨。他一定與沙利耶在一起對嗎?”度瑪已經開始披外衣。
“我想是吧。”埃比格終於控制住自己,平靜的道。
度瑪俯身,嘴唇點點貓咪的額頭:“我是母親被強暴而被迫降臨的嬰兒,我記不清自己殺的第幾個人是生父。可你多麼幸運,你為一次溫存的調情而生,並且他們還活著。我簡直嫉妒得想把你做成骷髏貓玩玩兒。”
“骷髏貓。”埃比格嗤笑。
不知過了多久它發現他離開了。
從前有傳言,沉默的度瑪跟戀人在床上打滾時也會說話的並且是滔滔不絕到無比之肉麻的地步。
不過,小道訊息終究是小道訊息。
魔王子並未將之當成一回事。
可如今看來
度瑪確實是能開口的。他平日裡不發聲,是因為沒什麼可說麼?
雖然度瑪是不會洩密的。但埃比格仍感到有點難堪。
並且
他離開了,它的傾訴物件沒有了。
現在做什麼呢?兀自嘆息?
人間。
卓恩推開醫務室的門,卻恰遇見兩個對自己懷有敵意的傢伙。
“你看,他們果然是有陰謀的。”站在窗邊的亞納爾皺著眉頭。
“喂。”烏列抓抓自己兄弟的手臂。
“是你。”天使們同時的。
“一個隊友受了輕傷,”卓恩到藥櫃前,“我來拿碘酒,馬上出去,然後你們可以隨便繼續討論惡魔的陰謀論。”
“喂,你是什麼意思?”亞納爾走到他身後。
卓恩微笑著揉揉天使豐潤的臉頰:“這個問題不該我來回答,也不應由親愛的你來問。主人的弟弟我是要好好愛護的無論他們對我的監視是‘什麼意思'。雖然鬥毆之類的我不厭惡,但天天打架,是既有損天使形象又會延誤某些天界高貴策略的不太高貴的行為。”
“你”亞納爾漲紅臉。
那個身影靜的來臨打斷了僵持。
門、窗仍緊閉著,在卓恩進來後沒被開啟過。
新來者是悄無聲息
“沉默的度瑪無聲和死亡的度瑪。我說的沒錯,三個地獄七君同時呆在人間。另外魔王時不時也會光顧一下。你們魔界算是什麼意思?”亞納爾。
卓恩之前在照片中見過孩子時期的度瑪。
這成年的感覺沒怎麼變凹陷的眼眶和遮蓋住三分之二臉的長髮,用人類的審美角度是蒼白枯瘦,身上源源不斷散發著陰氣。冰冷,毫無生息,非常適合在驚恐片中某個場景突然跳出。
然而,非常出人預料的。
這樣一個度瑪竟會張開雙臂,熱情洋溢的向卓恩撲上
他身體輕飄飄,以至於卓恩可以輕鬆的順勢抱起來。
但少年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順這個勢將屍體般的生物摟在懷中。
冰冷的嘴唇不斷啄著卓恩的臉。
卓恩低頭瞧,忽發現沙利耶是正確的。
度瑪病態可怖的容貌,確實也亦既一種冷豔而華麗的美。
度瑪在吻卓恩。
“默菲哥。”那兩片冰冷香豔的唇時而含糊發出聲音。
默菲哥,又是默菲斯托菲里斯。
卓恩已經習慣。
抱著度瑪讓他親吻了一會兒,然後放他下來。
“默菲哥。”度瑪兩雙枯瘦卻形狀美好的爪兒壓在卓恩肩頭。
“你的聲音很好聽。”卓恩。
“我可以說話了。沒想到吧?”度瑪甜美而苦澀的一笑,“第一次對沙利開口時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從前是不講話的?我不知道。”卓恩撩開遮在他臉前的長髮,“我沒有默菲的記憶。”
度瑪停頓了一下,“我明白了。”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