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驚失色,匆忙北逃,行前與桂林紳商話別時感慨地說:“我沈鴻英十餘年來,帶兵數萬,橫行掛、湘、贛、粵四省,誰亦莫奈我何,初不料今日競敗於幾個排長出身的小子之手。”李、白於二月二十三日夜攻克桂林,後曾再度失守,後又再次反攻,重佔桂林城。沈軍殘部三、四千逃入山區,以待與將入境的滇軍呼應,再行出擾。白崇禧將計就計,一邊大肆散佈謠言說,滇軍一入境,大軍即行南撤,一邊把軍隊潛伏於兩江圩方向兩翼間的丘陵地帶,以誘沈軍出擊。沈軍果然中計,下山渡河進駐兩江坪,企圖跟蹤追擊。而白崇禧已兵分三路向兩江圩突擊,圍而殲之。沈軍指揮官知已中計,乃倉皇撤退。剛好山洪爆發,兩江河水驟漲,浮橋被洪水沖斷,沈軍無路可逃,死傷慘重。從此後,這一路沈軍一蹶不振,沈鴻英一敗塗地。一年後潛逃到香港。
沈氏被打敗之後,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新桂系成了廣西的霸主,並發展成中國軍閥中舉足輕重的一派
蔣總司令離間滅敵手
國民黨全國編造會議即將開幕。國民黨中央執監委員,各集團軍的總司令,總指揮王寵惠、吳稚暉、朱培德、宋子文、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等六十餘人齊聚南京。開幕那天,全體與會者照例先對中山像作忠誠宣誓,由文官長古應芬監誓。誓詞雲:“敬以致誠,宣誓於總理靈前:委員等遵奉總理遺教,實行裁兵救國。對於本黨之一切決議,謁誠奉行,不敢存絲毫偏私、假借、欺飾、中輟之弊。如有違犯,願受本黨最嚴勵之處罰。謹誓。”可是,就在各位總司令唸唸有詞地誦讀“尊奉總理遺教”、“裁兵救國”、“不偏私、不欺飾”等漂亮詞語的時,一場相互爭奪、相互搏殺的戰爭正在他們的心中醞釀。等到這場充滿欺騙和爭吵的會議結束時,他們已把戰爭的火藥桶裝填好了,所差的只是還沒有引爆。轉眼到了3月15日,國民黨召開三全大會,會上蔣介石獨攬大權,公開地向桂系釋出討伐命令,點燃了“火藥桶”。一場爭奪天下霸王的戰爭正式開始了。
桂系曾逼蔣介石第一次下野。蔣介石對之早已懷恨在心,決心先除之而後快。
但是擺在他面前的桂系,實力也著實讓他擔驚三分。桂系自倒程之後,佔有湖南、湖北兩個要衝之地。李宗仁坐鎮武漢,率領夏威的第七軍、陶鈞的十八軍、胡宗鐸的十九軍。並指揮湖南的何健、葉琪、魯滌平的部隊,南通兩廣,北達中原,上溯可進四川,下扼南京、上海,是東西南北的樞紐之地。白崇禧率領唐生智的舊部,參加對奉張作戰,兵力達十萬餘人。後改編為以李品仙為師長的五十一師和廖磊為師長的五十三師,駐紮在平、津、唐地區。留守廣西的黃紹竑,與廣東的李濟深聯合起來,維持兩廣的半獨立狀態。
對這一龐然大物蔣介石意識到不可強取硬拼,而只能智取、分化它,然後殲滅它。經過一番精心的運籌,蔣介石擬定了一個分化、消滅桂系的計劃:利用桂系的弱點,採取了三種不同的方式子》、《荀子》、《呂氏春秋》中載有其言行事蹟。,瓦解河北白崇禧部,武漢李宗仁部及拆散粵桂聯盟。等分化計劃實現之後,再行發兵,全力征討,一舉擊潰之。
對白崇禧部,蔣介石知道其主要矛盾是白崇禧與湖南官兵的矛盾,只要能找到辦法把它激化了,白部必亂無疑。於是蔣介石為此進行了秘密的偵查。
偵查結果獲知,白部的主力都是以前唐生智的舊部。這些官兵對白崇禧讓他們遠離家鄉長期駐守河北,甚至想讓他們去西北戍邊普遍產生埋怨,痛恨的情緒。在感情上,他們中的軍官對作桂系的官都有一種不光彩的羞辱感,很希望唐生智慧東山再起。
蔣介石分析完這些情報後,決定把唐生智作為瓦解白部的突破口。第二天,他就約見唐生智商談。唐生智自被掛系打敗後,已成落泊將軍,但他本人並不因此而對蔣介石產生好感。對這次蔣介石的約見1894年1月25日致瓦·博爾吉烏斯(W.Borgius)。編入,他並沒有太多的熱情。可蔣提出的條件又實在是大誘人了:提供經費讓他去唐山接收舊部;只要他進入白崇禧部,南京政府就立即釋出命令,任命他為第五路軍總指揮。憑這些條件,唐生智想完全可以恢復昔日的榮光。於是不再多想立即應承。最後在從白部秘密到南京的五十三師參謀長周武彝的陪同下,唐生智攜帶鉅款乘著日輪由上海前往天津。
蔣介石下了唐生智這步棋後,整盤頓時就活起來了。在唐生智上路的前,為了達到孤立白崇禧的目的,他派何成浚接替了吳忠信北平行營主任的職務,指派人在平、津、唐地區廣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