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接上頭了,全齊活了您呢,走吧!”斧子進門叫喊。
斧子的身旁站著心花怒放的巖塔。
巖塔把刀玉荷拉到一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刀玉荷睜大了雙眼,詫疑地看著林姐。過了一會兒,她堅定地說:
“不行,你們妄想!”
斧子一見情況不妙,上去揪住了刀玉荷的頭髮,來了個反腕,罵道:“臭娘們兒,你想幹什麼?”
“我不放你們過境!”刀玉荷喊。
“再喊我就捅了你,放幹了你的血!”斧子威脅著她。
“我不怕。巖塔你這個混蛋還不動手!”刀玉荷怒視著巖塔。
巖塔左右為難,他低聲用傣語說了聲:“人家給了大錢了!”
“來人”刀玉荷呼救的叫聲不等喊出,斧子一把掐住了她的脖梗。
“斧子,住手!不許傷害她。”林姐上去抱住了刀玉荷。
“林姐,你?”斧子不解。
“玉荷,你你冷靜點兒。你你還是放了我們吧。”
刀玉荷儘管嘴被捂著,還是堅定地搖著頭。
“玉荷,玉荷,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
“我我就是你的親生母親!”林姐痛哭著跪了下來。
“啊?”斧子放開了刀玉荷。
“你,你說什麼?”刀玉荷被這突發的事情驚呆了。
“你不信,沒有關係。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就是我親生的女兒。”林姐抽泣著說。
“我?”
“你阿媽姓刀,叫刀玉約,刀玉約的右腋下有一塊兒紫痣。你手上的表是17鑽的,錶蒙子上有一道裂紋。”
“你姓韓?”
“叫欣欣。”
“你?”刀玉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對,我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斧子和巖塔也全驚住了。
“你,你真是韓欣欣。”
林姐痛苦地點著頭。
“我們寨子裡誰也不知道你的名字,阿媽只對我一個人說過。到現在我才找到你。”刀玉荷撲到林姐的懷裡。
“快走吧,林姐,定好的時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斧子看看錶,催著仍然跪著不動的林姐。
母女抱頭痛哭。
“玉荷,跟我一起走吧。”林姐似乎冷靜了一些。
“去哪兒?”
“去美國。”
“不,我不去。你要是我親媽,你也別跟他們一起去。媽媽,那是叛逃罪呀!”刀玉荷抓著林姐的肩頭流著淚說。
“玉荷,我得走,美國還有個女兒,你的妹妹鼕鼕。走吧,跟媽一起走吧!”林姐說著,想把刀玉荷扶起來。
“不,不能走,這是原則!”刀玉荷站起來,向他們瞪起了眼睛。
“什麼他媽的原則,這都是哪兒的事兒呀?”斧子急得不耐煩了。
“玉荷,你先不走也好,可我必須得走。這樣吧,”林姐說著,從皮包裡拿出一厚疊美元,遞給玉荷說:“媽會想辦法接你出去的。”
刀玉荷接過錢,往林姐的臉上一摔,站到了門口,她快速地瞄了一眼門旁邊兒的雙筒獵槍。“林姐,別全信這些,這種邪事兒多了去了。快走!”斧子盯著刀玉荷,向林姐請示著。
“我?”林姐無言以對。
“還是我來吧。”說著,斧子一個箭步擒住了刀玉荷,用巴掌按住她的嘴說:“快,快走。林姐,時間不等人。”
“斧子,你?”
“甭管我。巖塔你快帶她走,按定好的地點。”
巖塔拉著林姐往外走。
林姐走到門口,回頭向斧子叮囑:“斧子,不許你傷她。”
“快走吧。”
“好好地跟她講道理。”
“別嚕嗦了,走。”
林姐邁出門坎,又轉身回來說:“玉荷,我會來接你的。”
玉荷在斧子的懷裡反抗著。
巖塔帶著林姐安全過境,把她順利地交給了黑頭派來的人。
林姐邁過邊境時,一直回頭張望。她惦念著刀玉荷,還有斧子,生怕他們會鬧出大事情。
斧子見巖塔把林姐安全帶走,仍不放心。他把刀玉荷死死地按在地上,一小時,二小時,三小時
天漸漸暗了下來。斧子看了看錶,估計林姐他們已到達接頭的地點。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刀玉荷,她已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