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偷渡客 作者:連過十一人

把首都出租汽車統統換成了進口的VOLVO,發了一大筆,眼下又著手興建娛樂城。其他幾位也都不軟,一位是在南方堂堂有名的地產大王,深圳開發伊始,他就把注意力盯在了地面上,不僅投下了資金,而且也確實下了很大的功夫,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拋,算得那叫準,沒一次失誤的。另一位是銀行家。說是銀行家,實際上,他只是一位貸款處簽發專案的副處級幹部,但是,你別看他官位小,可圍在他身邊的人,那就大了去了。此人的特點是愛開玩笑,葷的素的一起來,一旦涉及本職業務,卻守口如瓶。

稱任思紅為高記不是假的。最近她被評上高階記者職稱,她的筆名,在各大報刊的專欄上時常出現,她寫的各位名將的傳記,也隨時可在書攤上找到。她還擅長言情小說,把小時候的那首小詩“少女的心”,發展成一部三十來萬字的暢銷書。且不算穩定的工資和這筆收入豐厚的稿費,就是親朋好友請她出面寫幾筆,然後登在報紙上的酬勞費,對一個單身女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的個人生活一直是個老大難,儘管三十有幾了,還是個老處女,可有關男女性事的黃段子卻成套成套的。就因為她在老哥們兒中頗得人緣,她一有難處,大家蜂擁而至。

今晚來的還有一位,大家叫他“隱子”。為什麼呢?因為他可以坐在桌上,幾個鐘頭不言語,等到大夥樂子找完,盡了興散席了,才意識到,這哥們兒還在席上,沒有因事早撤。聽起來,他這人似乎有點神秘,看著叫人挺犯疑,其實不然,在老哥兒們中,他最得人信賴。不該說的,他絕對不說,就是該說的,他也只是用微笑、大笑、點頭、搖頭來表示。這種人,本該不受歡迎,排在圈兒外。錯了,回回聚會他都在被邀請之列,他也從不推辭,準點赴邀。大夥對他在席的表現,從不指責。本來嘛,換誰,誰也得這樣,給老人家當聽差,能亂說亂動嗎?

這幫人裡最沒出息的,就數坐在正中央的這兩位,一位是劇作家,另一位是教書匠。劇作家沒見他出版過什麼作品,可見面總是大侃特侃他腦中的新計劃。作品發表不出來就沒有錢,腦中的計劃沒寫好,就出不來什麼效益。現如今,就剩張嘴了,除了喝,就是侃。喝進肚子裡還管點用,這侃多了可就太傷神了。可這人沒記性,改不了,見人非侃不可。每每調侃時,還懇求哥們兒多付出點耐心,多發揚點公德,讓他侃舒坦了再散。

高浩低頭一看錶,忙對任思紅說:“思紅,這麼著吧,我還是先去接人,接回來拉這兒來。最多一個鐘頭,行不行?”

“不行。你讓司機去接不行嗎?”任思紅就是不答應。

“你這個人真是的,告訴你實底吧,李雲飛特意從巴黎打來電話,叫我非親自接不可。”“到底接誰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哥們兒託的事,咱不能誤了。”

“你不說是誰,我就是不讓你去。”

“我的姑奶奶,您高抬貴手吧,瞧我這腦門子上都出了汗了。”

任思紅見他真急了,就逗他說:“行。行。去吧。不過你得老實交待,不如實招來,還是不讓你走。是不是女的?”

“是。”

“還是美國妞。”

“對”

在場的人見高浩被任思紅治得沒了轍,大夥全樂了。

高浩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臨出門前又回過頭來補上一句:“我他媽的做夢呢,我?”

高浩走後,輪到任思紅侃了。如今的任思紅,不僅筆尖練得出彩兒,舌尖也遠非當年了。她愛論時政,國際局勢大可不必講了,因為在座的都是全球政局評論家。今晚她主談國內形勢,她的論點經常得到喝彩,在座的人對她那不打歇的連珠妙語,時不時得鼓幾下掌。她從北京的治安又預示到未來黑社會的發展,當談到這個題目時,有些冷場,因為,第一,大家覺得這是沒影的事兒,第二,既便有,跟自己的生活也挨不上邊兒。

“誰說的?”任思紅託了託厚鏡框說:“緊密相連,這關係到你們的腦袋。”顯然她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住,把每個人的興趣再重新勾上來:“什麼叫黑社會?社會是公開的,黑又是見不得的,看來是極相矛盾是不是?然而這正是對立的統一。學了半天的辯證法,怎麼一到這時候就糊塗了。有黑,正是有白的比較,沒有白的反襯,哪來的黑呀?黑為陰暗,白為透明,沒有今天的透明度,你能看出黑來嗎?別以為看到一些黑的、陰暗的東西,就認為是糟了,倒退了。正相反,這正是透明度加強、社會進步的象徵。

“以前倒看不見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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