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呀,是老闆說的,在東百老匯大街的橋下,我聽得清清楚楚。”綵鳳也覺得很奇怪。“綵鳳,你的老闆在開你玩笑。你看看這是啥地方,我就是沒錢也不住這兒。走吧,這個可惡的老闆。”阮衛國說著,推著她倆就往回走。
“對,問問職業介紹所去。你倆等著,我馬上就回來。”水仙說著,跑到了馬路對過。
在職業介紹所值班的是個年輕的福州人。水仙一聽對方的口音,就套上了近乎:“這一帶有個叫七叔的嗎?啊,他挺有錢的,也是咱們同鄉?”
“挺有錢的?同鄉?”職業介紹所的人很驚訝。
“嗯。”
“沒有。沒聽說。”
水仙說了聲“謝謝”就要往外走,身後的同鄉又說:“不過,好象是有一個叫七叔的。”“是嗎?他在哪兒?”水仙忙問。
“橋下邊。”
水仙高興地馬上跑過來告訴綵鳳,是有個叫七叔的在橋下邊。說完,他們轉身就朝橋下奔去。
橋下邊更荒涼,岸邊堆滿了廢舊的車殼,廢車場周圍全是發臭的垃圾。
“別開玩笑了,回去吧。”阮衛國拔腿就要往回走。
綵鳳對衣廠老闆的欺騙深感不滿,她罵著老妖婆、老東西,跟著阮衛國往回走。只有水仙閃動著雙眼在想著。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她看到河邊有個人在洗臉,就走過去,悄悄地同他談了起來。
洗臉的人也是個福建老鄉,他聽懂了水仙的意思,用手指了指身後。
水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看,那是一堆扔在岸邊報廢了的汽車。水仙的腦子裡急促地閃動著,她忽然閃出一個念頭,綵鳳那發了財的父親也許就住
“快走吧,水仙,人家都說,有錢人都住在城外。這鬼地方七叔怎麼會住,快走。”阮衛國向水仙喊。
水仙好象沒聽到衛國的喊聲,一個人跑進了舊廢車堆裡,大聲叫著:“七叔,七叔。”綵鳳聽到了水仙的叫喊,馬上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