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婆那樣發抖,娘們似的想回頭看看身後罪惡的實體;一旦他對該詛咒的作祟者心生同情;一旦顧及到他們之間的交情,想要把它摟進懷裡,那麼,他同樣也會迷失。
“叫我的名字。”
“不。”
“求求你。你叫了我就走。”
“寵兒。”他叫了,可她沒走。他沒聽見她又挪近了一步,他也沒聽見鏽屑從菸草罐接縫處散落時發出的沙沙聲。所以蓋子鬆動的時候,他沒有察覺。他只知道自己進入她的體內時,說著:“紅心。紅心。”一遍又一遍。先是輕輕地,而後響亮得吵醒了丹芙,也吵醒了保羅•;D自己。“紅心。紅心。紅心。”
回覆最初的飢餓是不可能的。丹芙很幸運,光是看著別人就能頂飯吃。可是反過來被別人回看,卻不是她的胃口承受得住的;它會穿透她的面板,直達一個飢餓尚未被發現的地方。這種事不必經常發生,因為寵兒很少正眼瞧她,即便瞧上一眼,丹芙看得出,自己的臉也不過是她眼睛略停一停的地方,眼睛後面的頭腦仍在繼續漫遊。可有的時候———這種時刻丹芙既無法預料也無法創造———寵兒用指節拄著腮,關注地端詳著丹芙。
那真可愛。不是被盯視,也不是僅僅被看見,而是被另一個人興致勃勃、不加評點的眼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