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卻又在意料之中的名字:“達尼努爾。”
下卷(地獄之門)第八十八章(不死戰神)
那日,扎巴奴在大殿發不完命令,揹著手回到住所,剛在貂皮蓬蓋的木椅上坐穩,廖輝就推門進來了。
“骨力將軍,你不去前線迎敵,到這兒來做什麼?”扎巴奴歪頭看著他。廖輝哽咽數次未能交代,最後跪在地上:“宗主賜我死罪吧。我不但沒有完成您交託的任務,還失手殺死了劉雯,如今警察和仇敵雙雙出動,龍山危在旦夕。我,我對不起您”“你是在怪我這次沒給你派發任務吧?覺得我信不過你?”扎巴奴起身走下石階,踱到廖輝跟前,“站起來。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之所以沒有當眾給你分派任務,是因為我要把最重要的一件事交給你去做。”
廖輝疑惑著:“什麼事情?”扎巴奴從袖囊取出一枚指節大小,頭尖腹圓的紫色瓷瓶,陰笑著倒出一粒黑色藥丸,用左手托起:“把這個給劉雯服下。”廖輝心裡一驚,表面卻詳裝不知:“他不是死了嗎?”扎巴奴只管把藥丸磕到他的手心:“他沒有死,也不能死,在這個時候,他必須好好地活著。”儘管扎巴奴打的啞謎,廖輝還是明白了七八分,知道他欲用巫蠱之術打造出一個神奇無窮的不死戰神,但不敢遲疑也不敢多問:“是,宗主。”扎巴奴注視著他的眼睛:“我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敵手,也絕不辜負任何對我忠心的人,等肅清了拉巫和陳鐵鐘這兩個奸賊,趕走那些警察,開啟地獄之門,獲得傳國玉璽,我立刻安排你和阿依薩成婚。”廖輝從他的目光中覺察出審視和懷疑,因此不敢有絲毫忖度:“謝宗主。”扎巴奴微微點了下頭:“去吧。”廖輝躬身退出,小心把紫檀木門帶上。
廖輝在迴廊與腳步匆匆的扎赫耶裡相遇,後者止步躬身讓到一旁:“骨力將軍。”前者未予理睬,揹著手昂然離去。扎巴奴端一杯茶水剛在椅子上坐穩,扎赫耶裡就進去了。扎巴奴把他召到跟前,低聲問道:“交代你的事辦怎麼樣了?”“已經弄清楚了。”扎赫耶裡回答說,“劉雯在鄯善王陵受傷,後者死在我們手裡這話確實是骨力將軍放出去的,如此青口白舌用心不可謂不險啊!另外,我設法查詢了他的通話記錄,發現他與近日跟拉巫聯絡非常緊密,哦,還有。”扎赫耶裡從懷裡掏出一打新舊交雜的書信,雙手呈上去:“這是我的人從他櫃角的木匣裡偷取出來的。”
在扎巴奴翻看那些信件的時候,扎赫耶裡繼續說道:“當初,您讓他假借幽冥之手,不露痕跡地除掉杜、張、方三家後人,他卻陽奉陰違,非但沒有認真執行任務,還處處留下破綻,最終引狼入室,招致今日之禍患啊!”“義父?”扎巴奴捻著那些書信,手不住發抖,“他居然稱拉巫那奸賊為義父?真是奴顏媚骨恬不知恥!”扎赫耶裡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那拉巫何曾對他有恩,若說待他好,您才真正是情重如山啊,十年來千疼百愛視同己出,現今還要把公主嫁給他,他怎麼就忍心幫別人來害您呢!”
咔啪!扎巴奴手中的杯子裂成碎片,茶水噴濺到扎赫耶裡臉上,後者魂不附體,不敢抬手擦拭,只把頭垂得更低任憑流淌。扎巴奴神疲意懶地起身,將書信丟進火壇,看著它們在翻卷的火苗中由紅變黑,最後化成一堆粉末兒。“今日所談不得告訴任何人,書信之事權當烏有,一旦洩露出去,我唯你是問。”扎巴奴背向扎赫耶裡,似乎不希望讓人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但後者從聲音裡聽出了失敗和痛悔,“另外,再詳細查一查史料和檔案,找出那個欲斷努爾家族命脈的賊子,待此事了結後,我要改造王陵並請法師設祭,以趨利避害消災免禍。”扎赫耶裡先應了聲“是”,爾後又問:“骨力將軍那邊”扎巴奴摘取腰上的銅牌遞過去:“繼續給我盯緊了,如再有叛賣通敵的行為,先就地格殺後來報我。”扎赫耶裡接過銅牌,但還在猶豫:“可萬一公主知道了”扎巴奴嘆了口氣:“我自有辦法應付,你且去辦吧。”
太陽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輝撒向一座座山巒,把龍山向陽一側映襯得光輝壯麗,另一側則沉浸在濃重的陰影裡。經歷一夜廝殺,山谷中屍橫遍野,血漿滿地,由陳伯率領的那派正在完成最後的集結,扎巴奴的兵士則全線撤退到大殿附近,欲集中力量做最後一搏。雙方忙於殊死決鬥,似乎都忘記了不知何時銷聲匿跡的警察。八九個小時前,老黃和小雷與機長取得了聯絡,機長將電話交給子君,後者聽取了他們的情況彙報,根據當前形勢做了方案調整,按照新的戰略部署,小雷帶少許人假裝撤退,把停在山口的越野車全部開走,藏於山林間隱蔽之處以作危急接應,其餘人在老黃率領下,利用黑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