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她的兒子有著某種不平凡。
母親雖然不問,但我不能不說,趁著這個機會,我就把自己身邊發生的一些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較為詳細地跟母親“彙報”了一下。
母親聽完後滿眼的喜悅,說道:“你真的長大了,其實,好多事情媽很想知道,但聖姑跟我說過,你懂事之後,所做的事情不要過多參與,防止束縛你的手腳,今天想不到你能主動跟媽說出來,真的很高興!”
“呵呵,您是我媽,不跟您說跟誰說,既然這樣,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跟您商量。”我笑著說。
“不用,你認為對的就去做好了,媽相信你!”母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那好,明天我繼續替爸爸抗洪救災,您和爸爸放心忙地裡的活兒就行!”我說道。
母親想了想,說道:“好吧,做事不要逞強,遇事也不要急於下結論,即便心裡有了答案也要等等,也許還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記住,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答案,要學會換位考慮問題,特別是在遇到麻煩的時候。呵呵,你媽今天說的是不是多了點兒?”
“不多,不多,這些經驗您應該多說,我知道您的意思,主要是防止我多走彎路,是不?”
“知道就好,呵呵。”母親欣慰地笑了。
第二天,我照例去了大堤村決口處,在抗洪軍民的共同努力下,蒲陽河最大的決口就要收尾,這天,電視臺的記者又來了,據說有軍區領導來視察工作,還現場直播呢,鏡頭到處軍民們幹得更是熱火朝天。
築堤任務是一項非常艱難的工作,首先在決口處打樁,兩個樁之間拴著幾道鋼絲繩,這樣沙土袋子放進水中才有“倚靠”,站在水裡的官兵還可藉助鋼絲繩穩住身子。實際上,站在決口岸邊是非常危險的,因為那個地方隨時可能會發生新的決堤,但那些電視臺的記者毫不“畏懼”,依然站在旁邊拍攝的拍攝,照相的照相,解說的解說,忙的不亦樂乎。
我的看法是,這些記者太礙事,他們在那裡佔地方不說,還憑空給已經鬆動的大堤增加了重量,更讓人氣憤的是,為了某個鏡頭,還有人對站在水裡的解放軍叔叔指手畫腳,全然不顧旁邊指揮員的警告,身子越探越靠前,當著鏡頭的面,指揮員也不好發作。
“喂,你們幾個別拍了,都往後靠。”這時一個軍官摸樣的人走過來說道。
幾位記者好像沒聽到這位軍官說話,依然我行我素,軍官接過指揮官手中的小喇叭,衝著幾位記者吼道:“別拍啦!都給我遠離決口往後撤!踩塌了**小命都沒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離決口處最近的那名記者腳下的土在鬆動,眼看著大塊大塊的土被水帶走,那名記者嚇得腿都軟了,扛著架子想往後退,可就是邁不動步,他身後的幾位記者同志早已如鳥獸散,逃的無影無蹤,四周連個人也沒有,想拉他一把都不可能。
“別他媽要那些破銅爛鐵啦,快跑!”軍官對著他狂吼道。
這位記者可能是嚇傻了,依然扛著架子沒動地方,再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第六十四章 會武功的軍官(一)
也是這小子命大,在大堤又垮掉六七米的瞬間,出於求生的本能,他向前縱身一跳,本來是想跳到水裡的解放軍同志中間,結果跳的距離不夠,隨著河水就衝了下去,身上扛的架子豎著掛到鋼絲繩上,他死命地拽著架子在水裡漂浮翻騰
離他最近的解放軍同志也有七八米遠,他們正嘗試著向前移動去拉記者的手,那種支攝影機的鋼架能有多大勁兒,如果再不救人,支架很快就被拽彎,連人捲入水中
情況萬分緊急,我也顧不上許多,把手中的獨輪車一扔,飛身踩著鋼絲到了他面前,左手拉起那位記者的衣領向幾位解放軍同志方向一帶,他的身子就斜插過去,落到幾名解放軍同志懷裡,不過攝影裝置卻隨著大水沖走了,我一回身又返回大堤旁,動作一氣呵成,好不拖泥帶水。
“好!”第一個喊好的就是剛才那位軍官摸樣的人。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嶄露頭角,一是因為不想打斷自己正常人的生活,再就是不瞭解這位軍官的為人,加上自己的功夫不是真正“苦練”出來的,一旦被他發現,還不知要洩露多少天機,所以根本沒理會這位軍官摸樣的人,只是看那位記者已經脫險,推起獨輪車就混入車流中。好在後面的獨輪車隊伍並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誰也沒留意我的獨輪車上還有小半車沙土,都以為我不小心摔倒了往回走。
“喂,小夥子,你別走!,大李,快去追剛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