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宇正要開口,範警官又搶著說道:“這事你可不要到處亂說啊。我是因為場面太過詭異,所以才告訴你這個靈異界人士的,想知道有沒有------那個------參與到這個案子當中。”
“我可以去現場看看嗎?”
“可以-------但一切你要聽從我的安排,因為,我也只能是偷偷帶你去一下。為了防止媒體大做文章,現場已經被二級戒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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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破舊的小公寓樓,案發的房間就在三樓,邵易宇的步子卻彷彿在爬三十樓:這個女孩臨死的時候用自己的血寫了幾千遍饒根旺的名字,他們之間,絕不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
饒根旺已經發達,成了大集團的董事長,連自己的師傅都被接去享福,專門辦了一家廠為她養老。可為什麼“這個朋友”卻過得這麼慘,住這麼破舊的樓,連窗子都沒有玻璃,全是靠報紙糊起來的。
值班的民警是範警官以前的下屬,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進去,可邵易宇卻呆立在窗臺上犯傻。
範警官急了:“我們進去吧!”
邵易宇搖了搖頭,還是呆立在外面。
範警官腦門開始冒汗:莫非這裡面真有什麼“東西”?所以連邵大師都不敢進去?
第十四章 我為情死
邵易宇終於直起了腰桿,指著窗戶問範警官:“你看這是什麼?”範警官把這個現場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隨口答道:“窗子啊!”
“我是問貼窗子的。”
範警官快念阿彌託佛了:“報紙啊。拜託,我們快點進去吧。”
邵易宇竟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什麼報紙呢?”
“這個我倒沒有注意。”範警官終於知道邵易宇有所發現,把臉貼到了窗戶上:“日報,晚報,什麼報紙都有啊。”
邵易宇指著報紙上的大小標題:“你再看仔細一點。”
範警官看了半晌,突然瘋了一樣到每個窗戶上都看了一遍。這下輪到值班民警急了:“你們好了沒有?好了就快進去吧。馬上要換班了我。”
範警官這才停下腳步,舒了一口氣,對邵易宇豎起了大拇指:“我來了這幾趟都沒有注意到。你牛!”
這些報紙上,無一例外地都標有關於饒根旺或振桑集團的報道。足見這間屋子的主人對饒根旺的思念和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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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房間的大門終於在“呀”的一聲中被範警官推開,裡面立刻有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倆個人剛一邁進去,值班的民警為了保密,馬上把兩個人反鎖在了裡面。
漆冷空洞的房間,頓時被黑暗所主宰,一股陰森森的寒意從兩個人腳底板直衝腦殼。
範警官心中有些發毛:“我去開燈。”
邵易宇制止了他:“別開!一開燈--------有些東西都不願意陪我說話了。”
範警官上下牙床開始打架:“你的意思是說------這裡面有------東西在?!你還正在陪她說話?”
邵易宇不言,蹲下了身子在地上寫寫畫畫。除了地上沙沙的聲音,整個世界彷彿都被隔絕開了。
範警官口中嘮叨道:“是她麼?她在哪?她在跟你說什麼?”
可邵易宇除了呆在地上沙沙地划著,其它一句話都不說。範警官快被逼瘋了,睜著眼睛但在黑暗中看不見任何東西-------脖子上卻有一股涼風悠悠吹過,範警官突然想起:這個房間全被報紙貼滿,大門也被緊鎖,這風,是從哪吹過來的?
想到這,範警官脖子兩邊的斜方肌開始痙攣。
想扭回頭去看看,可脖子卻根本不聽自己使喚,好不容易僵硬著身子轉了半個身-------背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而這驚悚的陰風卻又從前面向自己吹了過來。
範警官猛過迴轉身形,依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剛要鬆口氣,又一個問題跳入了自己的腦海:剛才陪自己來的邵易宇呢?!
“老邵,老邵,你在哪?”範警官聲音越喊越大,別說同一個房間的邵易宇,連門口看門的民警也該聽見了,可整個房間除了自己的回聲,竟沒有一個人回答。
“邪門了!”範警官腦門開始冷熱交替著出汗,提著嗓子大吼一聲:“老-------”
“噓------”終於有人肯發出聲響示意他禁聲。範警官鬆了口氣:“老邵,是你嗎?”
在房間不知哪個角落傳來一個女子的陰森森的笑聲:“你連男女都分不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