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嘛!”張么爺長吁了一口氣。
“你們莊稼人應該不怕蛇這種動物的,老前輩,你咋好像對蛇很敏感?”女人在前面說。
張么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說:“不是我們敏感,是我們村子裡剛有個人被大蟒蛇吞肚子裡了,嚇死人了。”
“大蟒蛇把人吞肚子裡了?你是說大蟒蛇吃人了,而且就在不久前?”
“是啊!就前兩天的事情。”
“這還真是奇聞逸事哈!按說冬天蛇都是在洞穴中冬眠的,不會出來傷害人的。”
“是啊!鬼曉得是咋回事情。我覺得吧,一定是天年不好。”
“老前輩也信這些?”
“不信不行啊!不信這些,有些事情你咋想得通?”
張么爺又換了話題說:“哦,對了,以後我就管你叫佘大嫂,你看要得不?”
前面的女人笑道:“佘大嫂?我長這麼大還沒人叫我這麼土的稱呼。”
“那叫啥?你不是姓佘嗎?”
“我有名字的。我叫佘詩韻。”
“佘詩韻?這名字多拗口啊!”
女人咯咯地笑。
張子恆聽了張么爺的話直皺眉頭,說:“么爺,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要得不?淨聽你一個人在那兒抖寶!”
張么爺立刻朝張子恆罵道:“嫌老子話多是不是?嫌老子不會說話是不是?”
張子恆說:“我不是嫌棄你什麼,我是說你少說兩句,留點口水養神。”
“留點口水養神?你挖苦我哇?”
張子恆懶得理會張么爺。他感覺張么爺今天的話特別多,也特別不著調,有點人來瘋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多遠,前面隱隱約約傳來鼓聲和金屬佩環的叩擊聲。張么爺和張子恆就像快要見到希望的曙光一般,長長吁了一口氣,壓抑憋屈的心胸也一下子變得開闊寬敞起來;身上的疲憊消失得無影無蹤,反倒是突然生出了一股力量。
“快到頭了吧?”張么爺說。
佘詩韻沒有回答張么爺,提著手裡的燈籠只管走。
終於到了洞口,洞口的外邊果然出現了一個二十幾米寬的平臺,平臺下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平臺的中間燃著一堆旺盛的篝火。搖曳的篝火中,銀白色的雪花成片地朝火堆裡飄落,就像無數的白色蝴蝶紛紛隕落。
一個裝束怪異的人手裡敲著一面皮製的圓形小鼓,圍著火堆跳著舞著,嘴裡念著咒語一般的東西,含混不清,一句也聽不清楚。皮製小鼓上的金屬佩環發出悅耳的叩擊聲。
走出洞口的張么爺很新奇地說:“這種跳大神的樣式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手裡該有一把桃木劍的,咋會是一面小鼓?”
佘詩韻說:“這不是跳大神。跳大神是你們那兒端公做的事情。他跳的是羊皮鼓舞,在請神祈福、消災避禍的時候才跳的。”
張么爺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