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韻這時說:“哥,你知道嗎?有時候我一個人在想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
“要是我還能夠再愛上一個人的話,我一定是會愛上你這樣的男人的。”佘詩韻的臉有些微紅。
日渥布吉立刻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朝佘詩韻說道:“詩韻妹妹打住。你要是真說愛上我的話,我可就只有望風而逃了。你那性格,我算是再瞭解不過了,呵呵”
“為什麼?我就這麼不招你喜歡嗎?”佘詩韻圓睜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日渥布吉。
日渥布吉呵呵地笑道:“這不是招不招人喜歡的問題。這純粹是兩碼事。呵呵”
佘詩韻朝日渥布吉吐了下舌頭,重新換了一張笑臉小聲說道:“你還臭美上了。”
日渥布吉說:“哥不是臭美,是哥比較理性。”
佘詩韻嘟噥了一句:“沒勁。”
日渥布吉這時又朝佘詩韻說:“看看,這小子剛才說要殺了我。”
佘詩韻一聽,笑道:“誰叫你虐待他的?換我也會恨死你的。”
日渥布吉說:“所以我認了啊!萬展飛也真是,把這差事放我頭上。我只有自認倒黴了。”
佘詩韻走到春明跟前,蹲下身,用手捋了捋春明一頭的亂髮,說:“哥,他非得這麼調教嗎?眉清目秀的一個孩子,被你這樣糟踐,我看著都心疼的。”
日渥布吉說:“這小子一身的野性子,不這麼調教,以後你咋調教他?”
佘詩韻說:“我會把他調教成一個紳士,而不是野人。”
日渥布吉卻說:“紳士是裝出來的。”
佘詩韻說道:“我跟你就是沒法溝通。”
日渥布吉呵呵地笑道:“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溝通,呵呵”
佘詩韻不理日渥布吉了,把他扔到地上的那塊野豬肉撿起來,吹了吹上面沾的灰塵,朝春明和顏悅色地說:“聽我的話,先吃飽了肚子再說。”
春明望著和藹可親的佘詩韻,一雙烏黑的眼珠子馬上就被淚水浸泡住了。他一下子撲進佘詩韻的懷裡,哇的一聲哭起來
第三十章 猴王帶路
張么爺從一場渾渾噩噩的夢中突然醒來,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睛,周遭的事物恍恍惚惚地顯得很不真實。而在他的面前,似乎蹲坐著一個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張么爺想翻身起來,試著動了下身子,渾身的骨頭節子又酸又疼,很不得勁。而眼前這個朦朧的人影卻靈活地轉動著腦袋,好像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這是誰呢?
意識仍舊處於模糊狀態中的張么爺本能地生出一個疑問。
此時,張么爺的腦子就像一架破敗的老水車,意識和思維在腦袋裡嘎吱嘎吱的,就是不大能轉得動;眼皮子也沉重得像兩道閘門,老想合上,眼神迷迷糊糊地不大看得清楚眼前這人的真實面孔。
面前的這人這時伸出手,在張么爺的臉上撓了撓,有絨毛拂在張么爺的鼻孔處。一陣奇癢難忍,張么爺打了個石破天驚的噴嚏。
用手撓張么爺的人影被張么爺突然弄出的動靜嚇了一大跳,呼地縱躍出去一兩米遠,緊張兮兮地觀察著張么爺。
打了個噴嚏的張么爺徹底清醒了過來,眼神也一下子清晰了許多,定睛一看,原來是猴王在跟他搞惡作劇。
張么爺罵了一句:“原來是你個猴崽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他說著坐起身,朝四下裡看了看,空曠的地廳裡光線很是有限。火堆依舊燃著火,火焰已經失去了旺盛的氣勢,有了快要熄滅的跡象。沒有燃透的木炭忽明忽暗地在昏黑的地廳裡閃爍著神秘的光彩。整個地廳被一直燃燒著的火堆烘烤出了一層暖意。
張子恆睡在張么爺的腳邊,呼吸均勻平穩,似乎還在做著一個美滋滋的夢,明明暗暗的臉上浮出的一層笑意憨痴痴的。
張么爺感覺腦子就像塞滿了破敗的棉絮,滿當當昏沉沉的。他用拳頭使勁捶打幾下腦袋,感覺輕鬆了些,才想起在地廳裡喝酒的情形,仍舊以為是做了一場很不真實的夢;一看地上,自己和張子恆的身子底下還是那個帆布墊子,才確定前面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剛剛從昏夢中醒過來的張么爺並不能想太多的事情,腦細胞如同被鏽死了一般,得慢慢地轉動才能逐漸活絡開。
他轉動著腦袋看了看大廳裡的情形,大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息,那些在陰影裡出沒的猴子也不見了蹤影,只有猴王還守在這兒,和張么爺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