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卻說:“它老抓我的小雞崽呢?”
隱露卻說:“誰叫你不把你的小雞崽看好呢?”
靜園老和尚說:“你看,又來了?”
隱露說:“快去吧!看看,師弟已經聽我們兩口子鬥嘴聽得不耐煩了。”
說著話,隱露便把靜園老和尚和崔警衛引入茅屋的正廳裡坐了。要說這屋子裡的傢什還真是簡陋。凳子全是古樹老樁做的,茶几也是山裡的藤條編就,但是編織的工藝倒是顯得很精巧。這在簡陋中倒也顯出一種古色古香的情趣。
屋子正中掛的一幅畫像特別顯眼,一襲青衫的一個老者神態安詳地在一棵老松樹下袖手背立,一派臨幽泉聽松濤的古典意境。
隱露手腳輕巧麻利地給靜園老和尚和崔警衛泡好了茶,屋子裡頓時生出滿屋子的清香。
靜園老和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說道:“師兄,你這茶葉可謂是世間極品啊!”
隱露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親自爬到對面的那座山峰上,在一棵千年老茶樹上採下的。這座山峰上就這一棵老茶樹,採日月之精華,長出的茶能不是極品嗎?很金貴呢!”
“師兄過的可真是神仙日子啊!”靜園老和尚說道。
隱露嘆了一口氣,說:“要是香玉不時常擠對我,日子就更完美了。”
靜園老和尚笑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把她降伏?”
隱露說:“開始是降伏住了,對我也是知冷知熱百依百順的。可是這幾年又性情大變了,老是喜歡和我抬槓,而且必須是她贏!”
“香玉在這兒陪著你,已經是夠委屈的了。你是應該讓著她點。”靜園老和尚說。
隱露卻說:“我是一直在讓著她呀!我想可能是更年期吧!”
靜園老和尚笑道:“我一個出家人,對這個倒是沒有什麼研究!”
“知道你沒有研究。”
靜園老和尚輕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音,說:“我今天來的確是找你有事情的。”
隱露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你說。”
“你還記得起那個御風吧?”
“記得!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怎麼,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靜園老和尚沉吟了片刻,盯著隱露的眼睛,隱露的眼神倒是變得有點躲躲閃閃的了。
“其實她一直住得離我很近。只是我們之間一直沒有相互理會罷了。”靜園老和尚說。
隱露有些吃驚地說道:“什麼?你一直就知道她的下落?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靜園老和尚挑了一下眉毛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又怎麼樣?找她討個說法?”
隱露說:“我總得問清楚她究竟把我的紫豫弄到哪兒去了呀!她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呀!不能老是躲著不見我呀!”
靜園老和尚說:“你看,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念念不忘。要是讓香玉嫂嫂知道你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又該和你沒完沒了的了。女人心,海底針,你還是規矩點。”
隱露不滿地說:“你個出家人對女人的心思知道得比我還清楚,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出家人的。”
靜園老和尚被隱露搶白得有點尷尬起來,特別是當著崔警衛這個後輩的面,於是又說道:“算了,當我什麼也沒有說。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隱露喝了一口茶,說:“你說,我聽著呢!”
“御風一直和一個原來叫神風的人糾結在一起。具體他們是因為什麼利益糾結在一起的,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不過他們現在倒是分道揚鑣了,而分道揚鑣的真實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隱露說道:“這和你來找我有什麼關係?”
靜園老和尚說道:“你聽我慢慢說嘛!”
“你說。”
靜園老和尚繼續說道:“現在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御風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倒是擔心那個叫‘神風’的小子會生出大麻煩。”
隱露又忍不住接過話頭說道:“你不是一直守在憬悟寺的嗎?能生出什麼大麻煩?”
靜園老和尚說道:“所謂的憬悟寺已經不在了。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神風這個小子在夢澤裡馴養出了許多噬血如命、貪婪成性的食腐獸。他現在自己管自己叫‘夢魔’。也許他最終有一天是會將馴養的食腐轉化成人形,來到世間裡為非作歹、肆虐成災的。”
隱露有些吃驚地說:“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我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