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也許現在石營長成了他心裡唯一能夠救回白曉楊的希望。
石營長低著頭原地轉了幾圈,沉吟了半晌,抬起頭,目光和張么爺眼巴巴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石營長上去拍了一下張么爺的肩膀,說:“老人家,你不要著急,我們會想辦法找回你的幹閨女的。”
張么爺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不住點頭道:“有首長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一會兒,日渥布吉和崔警衛以及張子恆回到祠堂的正廳裡。姜大爺沒有跟著一起回來,他被日渥布吉安排在小屋子裡守護靜園老和尚了。
石營長把日渥布吉喊到了外邊的天井裡,好像要故意迴避正廳裡的人似的,在又幹又冷的空氣裡小聲說了好一陣子話,似乎還爭執了幾句,然後兩個人又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佘詩韻一直似懂非懂地望著大夥兒,一頭霧水,臉上全是迷茫的神情。
石營長朝崔警衛說:“小崔,立刻去把那輛中吉普發燃,我們得儘快地趕到臥牛村去。已經耽擱了大半夜,沒時間耽擱了。”
崔警衛應了一聲是,就疾步小跑著出去了。
張么爺和張子恆聽說馬上要去臥牛村了,臉上激動地泛起了光彩。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
臥牛村,對張么爺和張子恆來講,已經有了一種久別的感覺。
第二章 倒抽一口冷氣
成都大平原,即使在隆冬的季節裡,空氣也不似北方的那麼僵硬死板。這是典型的一塊存在於內陸的海洋氣候的肥地,雖然原野被一層厚厚的嚴霜覆蓋著,但仍舊有掩藏不住的生機從白晃晃的霜凍中顯露出來。麥苗減緩了生長的速度,可那一層層被霜凍冰封住的綠色依舊預示著來年的勃勃生機在蓄勢待發。
石營長和張么爺一行人乘坐著中吉普趕到時,天色還沒有大亮,濃重的霜凍天氣裡,卻不見一絲一毫的霧氣。臥牛村就像仍舊沉睡在夢境中一般,死寂得沒有任何生氣。
中吉普在一個大草堆旁停了下來,最迫不及待的應該算是張么爺,崔警衛尚且沒有把車在村頭停穩當,張么爺就急著要從車上下來了。張子恆眼疾手快,搶先從車上跳下來,然後伸手接住張么爺。
進村子的路變得狹窄,中吉普不能徑自開進臥牛村裡。石營長吩咐就用稻草將中吉普掩蓋住,然後才跟著張么爺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朝村子走去。
剛到村口,敏銳的直覺立刻令張么爺感到一絲不安,他轉動著腦袋朝著臥牛村大致地張望了一下,喃喃自語地說道:“好像不大對勁啊!村子裡咋這麼清靜,連蚊子聲都沒有?”
張么爺的話立刻提醒了大家,石營長和崔警衛的反應最為明顯,兩個人的目光立刻就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老人家,你感覺出有啥不對勁了嗎?”石營長朝張么爺問。
張么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張子恆這時搶先說話了:“么爺,你又開始疑神疑鬼的了。我們出來找小白的時候,村子裡的人不是都到山上的憬悟寺裡躲煞去了嗎?興許村子裡的老老少少還躲在憬悟寺裡沒有回來。村子裡清靜得像沒有人一樣也是正常的事情啊。”
張么爺沒好氣地朝張子恆說:“你曉得錘子。再清靜也不會清靜成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了,哪天我不是最遲睡覺最早起床,每天我都要圍著村子轉上一兩圈的,看哪家哪戶有啥閃失沒有。村子的每根竹子、每棵樹,都像是曉得跟我打招呼似的。可是,今天,我感覺咋這麼不得勁啊?”
張子恆有些不滿地咕噥道:“又開始整玄的了。”
日渥布吉對張么爺的話深信不疑,說:“村子裡好像真是出了啥大事情。感覺氣氛不對。”
聽日渥布吉這麼說,石營長和張么爺等人都望向了他。
“你也這麼說?”石營長疑慮地朝日渥布吉問道。
“我也只是憑直覺。”日渥布吉說。
石營長立刻不大耐煩起來,有些憤憤地說道:“現在直覺有啥用?先進去看看再說。”
石營長和崔警衛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出發前都換上了便裝,此時的打扮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在石營長的帶動下,一行人剛要進入村子之時,一道黑影就像箭一般地朝著他們射了過來。
張么爺眼尖,他立刻認出了這道黑色的影子,大聲喊道:“是黑子!是黑子!黑子——”
黑子聽見張么爺的喊聲,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吠叫,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張么爺的跟前。它在張么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