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縱躍又是搖動著長長的尾巴,巴不得將前爪子搭在張么爺的肩膀上,似乎想把張么爺緊緊抱住才罷休似的,樣子既親熱又興奮。
張么爺弓下身子,將黑子抱住,用手順著黑子脖子上的毛,親暱地朝黑子說道:“還是你這狗東西跟老子親啊!這麼冷的天不在窩裡待著,還屁顛屁顛地來接老子,比人還靈性啊!”
黑子卻朝著張么爺嗚嗚地低聲嗚咽起來,就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
張么爺的手摸到黑子背上的時候,突然失聲驚呼道:“咋一下子瘦了這麼多。”他的手摸著黑子瘦骨嶙峋的脊樑,果然是瘦得只剩下一張皮了。
“黑子,老子走了這麼幾天,老刁婆子就沒有餵你一口吃的嗎?”張么爺的心尖都疼了。
黑子低低地嗚咽著,跳到地上叼張么爺的褲管,把張么爺朝著村子裡拽。
日渥布吉這時拍了拍張么爺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你們村子裡很可能是出大事了。”
聽日渥布吉這麼說,張么爺和張子恆都著起急來。張子恆首先朝村子裡飛跑,張么爺也緊跟了上去
院子裡每家每戶都關門閉戶,死一般的寂靜,聽不見一絲睡夢中的咳嗽聲和打鼾聲,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沒有一絲活的氣息。
巷子裡,張么爺挨著拍了幾家的門,沒有回應。他又轉到後門去看個究竟,後門都上了鎖。
“都好像出去了?”張子恆說。
“他們還在憬悟寺裡躲著沒有回來?”張么爺也納悶地說道。
石營長和日渥布吉跟在他們後面,沒有出聲。
“走,趕緊到憬悟寺看看。”張么爺著急起來。
突然,一直安安靜靜沒有出聲的佘詩韻顫抖著小聲說道:“林子裡有人!”
佘詩韻的聲音頓時令所有的人警覺起來,與此同時竹林裡一種奇怪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而黑子這時卻躲在張么爺的身後,弓腰縮身顯得很害怕。黑子緊緊盯著傳出奇怪聲音的方向,渾身哆嗦著,戰戰兢兢。
石營長在乾硬的空氣中嗅了嗅,小聲說:“怎麼有股血腥味兒?”
張么爺和張子恆的心裡頓時打了個狂閃。
張么爺的喉嚨發澀,說:“你為什麼這麼說呢?你為什麼這麼說呢?”腿肚子卻已經開始發軟,就要站立不住,一旁的張子恆一把扶住了他。
石營長沒有理會幾乎要失去支撐點的張么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