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財寶更寶貝的東西。這人心啊,一旦走上了偏門,就很難回到正道上來了。退一萬步來說,這東西就是真被張韋博帶到臺灣去了,他也只會把它當做是一個寶貝,或者用來把玩,或者束之高閣,而不會知道這是一件可以溝通天地的法器的。”
白瑞峰從萬展飛的手裡把玉琮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也對著陽光端詳。萬展飛看著白瑞峰,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神采。
“你看出什麼名堂了嗎?”
白瑞峰搖了搖頭,說:“僅憑這個,我還真是看不出什麼。但是,上面的幾個符號,我倒是可以斷定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幾個缺失的符號。”
萬展飛說道:“是啊!符號的意義有時候遠遠大於文字的意義,它可以直抵人心,而文字在這方面顯然要欠缺得多。有一種叫曼荼羅的東西,也有叫它‘壇城’的,那就是一種用圖案和符號組成的大千世界。我們居住的這個地球,宇宙的結構,生命的各種境界,都包羅在其中。只要對著它清靜觀想,就可以看見裡面隱藏著一個無比神奇的世界。其實啊,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有一個‘壇城’的。只不過,它是被掩藏得太深了,能夠看得見它的人太少,更不用說用清靜觀想的方法去面對它了。而你手中的這個器物,就是類似於壇城的一件東西。”
聽萬展飛這麼說,白瑞峰把手中的玉琮把玩得更加仔細了。
這時,萬展飛朝一直站在水池對面的佘詩韻溫和地輕輕招手,說:“來,你過來。”
佘詩韻走過來,萬展飛讓她把一隻手伸到他面前,端詳起了她的掌紋,喃喃自語地說道:“還真是苦了你的心性了。這個世間,混濁的東西太多,靈性飄逸的東西越來越少了。你這掌紋,都快看不清紋路了。”
說完他將佘詩韻的手放下,然後讓白瑞峰把玉琮放到輝煌的夕陽下。玉琮的光暈愈加的溫潤通透。
萬展飛又讓佘詩韻像他一樣盤腿坐在玉琮跟前,然後讓她用雙手像呵護心靈之石一般地攏著玉琮,輕聲朝佘詩韻說道:“慢慢閉上你的眼睛,儘量放鬆你身體的所有關節,感覺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鬆弛的,徹底鬆弛的,包括你臉上的每一塊肌肉。一直放鬆下去,腦子中想象藍天、白雲、廣袤的原野、鬱鬱蔥蔥的森林”
佘詩韻照著萬展飛的話做了。她和萬展飛的身影此時都沐浴在夕陽光影中,顯得高貴而且迷離。
大廳裡的氣氛在此時也起了微妙的變化,所有的人都能夠真切地感受到身體內的那顆一直跳動的心在逐漸地沉寂下來,越來越安靜,越來越空靈,越來越飄逸。奇蹟在不經意間真的發生了。只見佘詩韻呵護玉琮的雙手的手背突然間變得透明起來,一束束伸縮不定的光芒在她的手心間發出,玉琮也在此時彷彿被突然點亮,發出了燦爛奪目的光芒,整個大廳的空間也在此時被無限地拓展,廣袤的原野出現了,沉鬱的森林出現了,藍天、白雲、河流、一望無際的原野、穿著奇異服飾的在田間勞作的人們
第十一章 萬展飛是殺人兇手
當眼前的一切又神奇地消失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張么爺和張子恆如夢初醒般地邊揉著眼睛邊看著仍舊雙目微閉的佘詩韻。而沐浴在夕陽光暈中的佘詩韻顯得那麼美好莊重、從容溫柔,就像一個神聖祭壇上的神女。有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像極了早間草葉尖上點綴的露珠。
石營長也是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佘詩韻和萬展飛,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他決然不會相信剛才在眼前發生的事件是真實的,於是喃喃地說道:“不會是真的吧?是老人家變的魔術吧。”
萬展飛神情溫和地看了石營長一眼,然後朝仍舊閉著眼睛的佘詩韻說:“姑娘,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而佘詩韻卻輕聲說:“不,不要讓我睜開眼睛好嗎?我看見那個世界了,我爸爸和媽媽一直給我描繪的那個世界,也是他們夢寐以求都想回去的那個世界。我真的看見了,可是可是為什麼它又不見了?它消失了我為什麼找不到進入那個世界的入口?”
萬展飛說道:“姑娘,你剛才看見的只是一種幻覺,你並不在那個世界裡。所以,你現在得睜開你的眼睛。”
佘詩韻卻仍舊固執地搖頭,說:“我為什麼看不見它了?我為什麼看不見它了?”佘詩韻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眼睛也閉得更緊,顯得痛苦而且迫切,似乎努力想在記憶中找回什麼。
萬展飛顯出一絲擔憂,說:“姑娘,你暫時還找不到那個世界。它已經離你很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這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