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聲樹枝被踩斷的咔嚓聲響,隨著聲音響過,在離他們四五米遠的地方,一個身材魁梧健壯,模樣極其猙獰的怪物出現在了一叢荊棘後
這是怎樣的一個怪物啊!
只見這個怪物高約兩米四五,渾身上下長著極其濃密的暗紅色毛髮,一張粗糙的臉上溝壑叢生,但卻安裝著別開生面的五官。特別是那雙眼睛,灰白暗淡,就像是患有嚴重的白內障,而且向眼眶外極度誇張地凸出。
張么爺和張子恆他們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驚呼,都被眼前的怪物驚呆了。
白曉楊顫抖著聲音朝兆豐問道:“是變異的猩猩嗎?”
兆豐緊緊地盯著那個怪物,說:“不是。猩猩的體格沒有那麼大!”
白曉楊說:“那是什麼?”
兆豐也從來沒有見過面目如此猙獰的生物。他現在已經無心理會白曉楊,完全被眼前的這個怪物徹底震撼了!
這時,怪物弓下了腰,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做出要撲過來的架勢,灰白的眼珠子開始泛起了暗紅色的兇光,瞳孔裡噴射出股股不友好的資訊。
兆豐突然朝怪物大聲吼道:“滾開!快滾開!我不想傷害你!滾開!聽見了嗎?”
怪物被兆豐的暴吼聲嚇得打了一個愣神。灰白的眼珠子噴射出的兇光暗淡了下去。它重新挺直了身子,用一種疑糊的眼神審視著兆豐他們。
兆豐突然伸手,咔嚓一聲,將一根手臂粗的竹子掰斷。
怪物被兆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它不由自主地朝後面退了半步。
兆豐見自己的舉動起到了威懾的效果,於是又朝著野人挺近了一步,順勢又掰斷了一棵竹子,並且朝野人繼續暴吼道:“滾開!滾開!立刻!”
怪物被兆豐的氣勢給徹底震懾住了,整個身子也萎了下去,朝著兆豐齜牙咧嘴地做了一個猙獰的怪臉,然後迴轉身,迅速地消失在了叢林裡。
張子恆悄聲問張么爺:“么爺,你見過這麼大的怪物嗎?”
張么爺搖頭,依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剛才怪物消失的方向,說:“怎麼什麼古怪的事情都湊一堆了?”
兆豐沒有出聲,試探著繼續朝前面走。
張么爺不放心走在他前面的白曉楊,拉了一把白曉楊說:“小白,你走我的後面,我走前面。”
白曉楊沒有理會張么爺,只是很警惕地邊走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兆豐領著張么爺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在密不透風的林子裡繼續穿行。其間林子裡不時有古怪的聲音在某個神秘的角落冷不丁地響起,讓人的心始終懸浮在半空中,落不到實處。
白曉楊朝前面的兆豐輕聲說:“兆豐叔叔,我感覺我們被什麼東西盯梢上了。”
兆豐在前面沒有回應白曉楊,只顧著朝前面走。
而張么爺和張子恆聽了白曉楊的話,心一下子就抽緊了,緊張地朝著四下裡張望。每個人都將感覺神經發揮到了極限。於是,在這群人的感覺裡,原本寂靜的林子裡頓時就顯得危機四伏風聲鶴唳了。
又走出一段,在林子的前面隱約傳來一陣渾厚的轟隆聲響,走得筋疲力盡的張么爺有些興奮地說道:“聽,是瀑布的聲音,快到走到盡頭了。”
張么爺的這句話就像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精神都為之一陣。走出這片危機四伏的林子也許就意味著走出了險境。
走在前面的兆豐明顯加快了步伐。
終於,一條峽谷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明晃晃的陽光如同一條巨大的緞帶般從天空垂落下來,使整條峽谷顯得熠熠生輝
峽谷的對面,一道十幾米寬的瀑布飛瀉而下,落入下面的深潭之中,發出振聾發聵的巨大聲響,水霧升騰之處,一道彩虹懸浮在峽谷之上。
落入深潭的水龍形成湍急之勢順著峽谷一路沖刷而去。
站在峽谷的邊沿,張么爺一群人看著眼前壯闊絢麗的景象,一時間都有點兒呆了。
張么爺喃喃自語地說道:“我們這是到哪兒了?怎麼會有這麼一股大水?”
兆豐沒有理會張么爺,尋著一條隱沒在灌木蒿草之中的溼滑小道朝著峽谷下面手腳並用地下去。
張么爺和張子恆不敢怠慢,也跟著下去。
張子恆背上揹著庹觀,朝下面走的時候非常艱難,一隻手反手託著庹觀,一隻手抓住長在崖上的山藤一步一個腳印地朝下面走。路太窄太陡,甚至根本就不是路,所以白曉楊和其他的愣小子一點兒也幫不上忙。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