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么爺見張子恆露出對兆豐的不敬,就朝張子恆小聲喝道:“你小子別屁事不懂在那兒啥鬧!聽老前輩說。”
兆豐沒有再理會張子恆,他對張么爺說:“其實,臥牛村有一口最好的泉眼,用這口泉眼燒的水沖泡出的茶,味道是最為清爽甘洌的。張韋博好喝一壺鐵觀音,我師傅就給他鑿了這口井。”
張么爺說:“你是說這口井就是那口泉眼?”
兆豐說:“當然。”
張么爺說:“我覺得還是有點不好理解。既然是井,把它捂得那麼嚴實幹什麼?取水得多費事啊?”
兆豐臉上又浮出一抹微笑,說:“我讓你看看更神奇的東西。”
說著兆豐就圍著青石板轉了幾圈,然後在一個方位站定,手指不住掐算,嘴裡也不知在唸叨著什麼咒語。
張么爺和張子恆他們都定定地看著兆豐。
兆豐俯下身,把手指伸入左邊的一塊青石板的縫隙,這道縫隙非常隱蔽,不仔細看,還真不大看得出來。兆豐嘴裡繼續唸唸有詞。
張么爺和張子恆他們都屏住呼吸。
青石板下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兆豐直起身,又換了一個方位,在相同的地方插入手指。
青石板下面又發出啪嗒一聲輕響。緊接著,石板下就傳出一陣嘎嘎嘎的開啟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塊青石板分別朝著兩邊分開,一口砌著精緻保坎條石的六角形的井口展現了出來。
張么爺和張子恆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
他們看看井口,又看看兆豐,眼神既古怪又驚訝。
張么爺試著朝前移了兩步,把頭朝井口探去。井底很深,依稀可以看見井底的那一圈圓圓的水面泛著冷冷的清輝。
張么爺說:“這是怎麼弄出來的?簡直是太神了!”
兆豐卻淡淡地說:“這只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從魯班書上學的簡單機關。把這種機關用在井口上,這還是第一次。”
張么爺喃喃地說:“果然是神仙啊!不親眼看見,打死都不會相信。”
兆豐這時又俯下身,按動了機關,井口又再次合上,看不出剛才開啟過的痕跡。
張子恆和幾個愣小子繼續看著兆豐,似乎連話也不會說了。
兆豐說:“這口井是最後一次開啟,以後再也沒有誰能夠開啟它了,除非把青石板砸爛。但是,青石板一旦被砸爛,這口井也會立刻坍塌,被一下子填平。”
張么爺說:“真的有這麼神奇?”
兆豐說:“我師傅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我剛才唸的口訣也是他昨天才傳給我的。這口訣也只能用一次。他老人家設計的機關,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兆豐邊說邊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張么爺不住地點頭,說:“神仙啊!真的是太神了。”
兆豐又說:“哦,對了,來的時候師傅還給了我一道符,讓我把它壓在青石板下。”說著就從懷裡摸出一小張用硃砂在上面畫了符咒的黃紙,唸唸有詞地塞在了青石板的縫隙裡。
張么爺此時的神情變得既又嚴肅又虔誠,眼睛裡充滿了敬畏的光
兆豐這時又說:“我師傅還特地讓我告訴你,這口泉眼千萬不要讓它坍塌堵塞了,這是你們臥牛村最好的一股活水。如果把這股泉眼堵塞了的話,以後你們臥牛村的人脈也就不暢通了。你明白我師傅他老人家的意思嗎?”
此時的張么爺對兆豐和萬神仙佩服得五體投地,腦袋點得就像雞啄米似的,說:“我明白也記住萬神仙的話了。謝謝萬神仙的點撥,謝謝萬神仙的點撥!差點就闖出大禍事了。真是太懸了!”
邊說張么爺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又朝張子恆說:“老前輩的話一定要記住。這可是你親眼看見的,我可一點都沒有吹牛。所以,有些事情,你還真不能不信。聽見沒有?”
張子恆這個時候也變得誠惶誠恐起來,連聲說:“聽見了,聽見了,么爺!”
兆豐又說:“還有個事情我要叮囑一下。這口井的秘密最好不要說出去。有些事可以說破,有些事就不可以說破。人都得有敬畏之心,沒有敬畏之心就會亂來,亂來就會弄出禍事!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么爺又點頭猶如雞啄米似的說:“明白,明白。”
而張子恆和幾個愣小子這時卻像木偶似的看著兆豐。他們的思維似乎還陷在剛才井口神奇開合的泥潭裡,沒有繞出來。
兆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