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回過身。
張子恆已經在拽黑子嘴上的東西,可是黑子不肯松嘴,伸著脖子和張子恆對拽著。
哧啦一聲輕響,尿布終於從黑子的嘴裡被搶了下來。黑子惱怒地朝張子恆汪汪叫了兩聲。張子恆沒理會黑子,把尿布湊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尿騷味燻得他直搖頭,說:“尿味兒還挺新鮮呢。”
兆豐從張子恆手裡拿過尿布,看了看黑子。
黑子望著他們,繼續擺動著尾巴。
兆豐說:“這傢伙是讓黑子帶我們去呢。他在那兒等我們。”
“誰?”
“偷小白孩子的人。”
“你怎麼知道?”
“別問那麼多,你讓黑子帶路就是了。”
張子恆聽兆豐這麼說,也就不再多問,用手親暱地順著抹了抹黑子脖子上的毛,又拍了拍黑子的臉,然後朝黑子說:“給我們帶路。”
黑子早就被張么爺訓得極通人性,和張子恆也很熟絡,它似乎立馬就領會了張子恆的意思,掉個頭就朝臥牛山的方向跑。
兆豐和張子恆不敢怠慢,跟著黑子就攆了上去。
臥牛村相對來說是一個比較偏僻的村莊,臥牛山也就顯得越加的閉塞。山上的竹子樹木基本上保持著原始的狀態。沿著山崖一線,佈滿了或明或暗的大大小小的蠻洞。蠻洞是當地人的叫法,而它真實的用途是遠古人類下葬的墓穴或者是遠古人類穴居的場所。有的洞很淺,只有兩室一廳,人一進去就可以看出個大概。而有的洞卻是洞與洞之間相互貫通連線,進去了就如同進入了迷宮,一旦陷入在裡面,出來的可能性就基本為零了。所以對於臥牛村的人來講,臥牛山上的蠻洞,除了幾個早就顯露出來的淺洞會偶爾有人光顧一下,陌生一點的洞口是絕少有人涉足的。
在當地人的心目中,臥牛山腹腔內就是一座巨大的迷宮,裡面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也因為敬畏的緣故,當地人進去探險獵奇的事情絕少發生。
按老輩人的說法,山裡面貫穿往復的蠻洞就是神牛的五臟六腑、七腸八胃。沒事跑到神牛的肚子裡去鬧,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臥牛山的神秘終究是和傳說融合在一起的。沒有人去打攪,也沒有人去驚擾。是一種原始的敬畏使得臥牛山的竹草樹木生生不息,蟲獸飛鳥世代繁衍。
這是一種真實的和諧和平衡。
張子恆邊跟著黑子氣喘吁吁地跑邊問兆豐:“黑子咋把我們朝臥牛山上帶?”
兆豐說:“別多話,跟著黑子就是了。”
上臥牛山的路既陡峭又曲折,黑子跑在前面,張子恆和兆豐手腳並用地跟在後面。張子恆已經有幾天沒有好生睡一覺了,這一通折騰下來,早已經手腳發軟氣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