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的原則和方針,你今天的事情,只要改正了,就既往不咎。但是,張么爺呢?他的錯誤比起你現在犯的這個錯誤,應該就輕一百倍一千倍了吧?所以,張么爺馬上要讓他回家。都是同志嘛,咋能用鬥爭階級敵人的方式和手段來對付自己的人民和同志呢?你說是不是?”
馮蛋子馬上說:“是是是是我覺悟不高,認識不夠,我向偉大領袖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證,我一定加強鍛鍊,加強學習,絕對不犯同樣的錯誤,做一個又紅又專、一清二白的人!”
兆豐於是說:“那現在就去把張么爺送回家吧。”
馮蛋子就站起來,想要摸黑去找褲子穿,兆豐卻說:“褲子就暫時不要穿了,有褲衩就行。為革命工作受點苦不算啥。”
馮蛋子無奈,只好光著兩條腿跟著兆豐和張子恆出了門。
下半夜的氣溫越加寒冷,馮蛋子渾身哆嗦著,弓著腰聳著背,連腿杆也不能打直,上牙齒和下牙齒抖得咯咯直響。
來到關張么爺的耳房,裡面吳章奎正把手裡的馬鞭子抽得山響,彷彿正在嚴刑拷打刑訊逼供。
張子恆聽著裡面的動靜不由得心驚肉跳。
早已經凍得渾身篩糠的馮蛋子上去使勁拍門:“開門!開門!趕緊。”
也許是馮蛋子的聲音被凍得硬邦邦的變了調,裡面的吳章奎沒有聽出來,愣了一下,問:“哪個?”
馮蛋子沒好氣地說:“我,你祖宗!”
這回吳章奎聽出是馮蛋子的聲音了,立刻把門開啟了,見哆嗦得一塌糊塗的馮蛋子光著兩條腿站在門口,迷糊了,說:“書記,你”
馮蛋子罵了一句:“你個仙人闆闆”邊說邊急不可耐地走了進去。
兆豐和張子恆也緊跟著走進房子。
第六十五章 醜態百出
見了跟著進來的兆豐和張子恆,吳章奎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三個蹲在牆角的民兵也站起來,手攏在袖口裡,步槍摟在胸口前,就像摟著一根燒火棍似的。
張么爺反剪著雙手被吊在屋子中央的橫樑上,身子懸空,果然是吊的鴨兒浮水。
張子恆急忙上去把張么爺朝上面摟住,哭腔濫調地說:“么爺,你沒事吧?”
張么爺呵呵地笑,說:“子恆!你狗日的咋才來?再遲來半個時辰,你就只有給你么爺收屍咯!”
馮蛋子一看幾個民兵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哆嗦著聲音罵道:“你看你幾個狗日的樣子,像不像座山雕手下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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