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4)

小說:原來的世界 作者:月寒

這時,張子坤試探著走到白曉楊面前,他用極其好奇的眼神打量著白曉楊。

白曉楊慌忙拭去臉上恣意流淌的淚水。張子坤卻說:“妹妹,你怎麼哭了?這麼傷心,誰欺侮你了嗎?”

白曉楊一愣,她感覺張子坤問她這句話時腦子特別清醒,而且語言表達的條理非常清晰明瞭,臉上那種憨痴痴的傻笑也蕩然無存。

白曉楊疑惑不解地盯著他問:“你”

張子坤的臉上又浮現出那種憨痴痴的傻笑,說:“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叫張子坤呵呵”說完張開雙臂跑到天井裡轉起圈來。

門外男人懺悔的哭泣聲停止了。白曉楊透過門縫朝外邊看去,外邊的月光皎潔如水,那人就像蒸發了般地杳無蹤跡。

白曉楊拉開大門,一個高大的黑影猛然間出現在大門口。白曉楊被突然出現的黑影驚得打了個哆嗦,黑影也被大門的突然開啟驚了一下,咦了一聲,往後倒退了半步。

白曉楊定睛細看,卻是張子恆。

張子恆也認出了開門的是白曉楊,說:“原來是小白啊?嚇我一跳。”

在天井裡轉著圈玩著開飛機遊戲的張子坤一聽見張子恆的聲音,就像老鼠聽見了貓的叫聲似的,慌慌張張地從白曉楊和張子恆身邊擠了出去,一下子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張子恆納悶地看著張子坤消失的方向問白曉楊:“他個瘋子怎麼會在天井裡?”

白曉楊故作輕鬆地笑了下,說:“剛裝完鬼嚇人來著。”說著就朝天井裡走。

張子恆憤憤地說:“以後見到他別給他好臉色。瘋子就是瘋子,你越理他,他就越來勁。人來瘋!”

白曉楊說:“他是個病人,也挺可憐的,不該再欺侮他的。”

張子恆就不說話了,跟在白曉楊的身後走進天井裡。

張子恆又說:“剛才我好像聽見有誰在哭,還是男人的聲音。”

白曉楊說:“沒有誰哭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張子恆就納悶地自言自語說:“怎麼會聽錯呢?我咳嗽了一聲那聲音就沒有了。莫不是真的撞鬼了?”

白曉楊沒有再理會張子恆,從堂屋走進了昏黑不清的房間。

張婆婆仍舊平躺在床上,白曉楊取過放在床頭櫃子上的煤油燈,想看看熟睡的孩子。然而,當她照著煤油燈湊到花板床的裡側看孩子的時候,放孩子的地方卻是空的。

孩子不見了

第六十一章 誤會捱打

白曉楊的腦子裡一瞬間出現了空白。她慌忙掀開被子,被子下空空如也。已經無法用悲傷來形容的白曉楊無力地滑倒在床前的踏腳凳上,一雙眼睛失魂落魄,嘴角處抽扯出一抹絕望的痴笑。手中照著的瓦壺煤油燈也掉落在地上,煤油從傾倒的瓦壺中溢位,火舌順著浸出的煤油開始逐漸地肆虐蔓延,房間裡旺起來的火光開始飄搖起來

張子恆這時在房間外喊起了么婆婆,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就又湊到小窗戶下喊白曉楊。

白曉楊對張子恆的喊聲充耳不聞,如同石化了般癱坐在踏腳凳上,身子軟綿綿地斜倚著大床。

張子恆感覺房間裡的氣氛有點不大對勁,就從外邊走了進來。張子恆首先看見在地面上肆虐的火舌,然後才看見軟塌塌斜倚在床邊的白曉楊。他大吃一驚,慌忙上去把煤油燈立起來,然後朝白曉楊喊:

“小白,你咋啦?”

白曉楊定格的眼珠子終於有了轉動的跡象,但沒有動,淚水就像決堤的潮水般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打了二三十年光棍的張子恆一時間手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特別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不明就裡的他急得抓耳撓腮,說:“這究竟是咋了嘛,急死個仙人闆闆咯!”

失神的白曉楊終於慢慢地從踏腳凳上掙扎著起來了,張子恆愣愣地看著她。

白曉楊輕聲對張子恆說:“你照看好么婆婆,她睡一覺就會醒過來的。不要打攪她,守著就行。”說完就朝房間外邊走。

看著白曉楊失魂落魄的背影,張子恆的心被揪扯得難受死了。他大聲朝白曉楊問:“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兒?”

白曉楊沒有理會張子恆,只管朝外邊走。

張子恆以為白曉楊是中了邪,幾步上去擋在房間門口,又大聲朝白曉楊吼:“你要去哪兒?”

白曉楊定在張子恆面前,她終於抑制不住心裡的悲傷,情緒失控地大聲喊道:“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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