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見了!他們把我的孩子偷走了”
朝著張子恆喊的白曉楊有點歇斯底里,張子恆被白曉楊的樣子驚得愣了一下。這個原裝貨的王老五沒有領略過風情萬種的女人,更沒有領略過歇斯底里的女人,他根本沒有料到面前這個清純俊秀的女人也有如此震撼的一面。
他被震暈了!嘴裡卻嘟囔道:“孩子?誰的孩子?你的孩子?”
就在張子恆一愣神的工夫,白曉楊卻像瞬間融化的堅冰一樣,軟軟地滑倒在了地上。悲傷過度的她暈厥過去了!
張子恆越加亂了方寸,嘴裡就像巫婆似的唸叨著:“這可咋整?這可咋整?”
此時的張子恆真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慌亂中想起了去掐白曉楊的人中,於是他蹲下身,用手掐在白曉楊的上嘴唇上。
掐了半天,白曉楊一點反應也沒有,張子恆徹底慌神了,他自言自語地乞求道:“仙人闆闆,你可不要有啥事才好啊!你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是么爺不弄死我,那個醜鬼也會弄死我的!”
說曹操曹操還真就到了,就在張子恆慌亂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一個矮小的身影躥進了房間,跟著矮小身影一同進來的還有黑子。
是庹師回來了!
張子恆是背對著庹師的,他只顧著掐白曉楊的人中,根本沒有感覺到身後進來了一個人。但庹師卻一眼看見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曉楊,以及用手掐住白曉楊上嘴唇的張子恆。
庹師那張醜臉上立刻閃現出一抹猙獰的寒光,一雙陰陽眼立刻就瞪圓了。
他二話沒說,從胸腔裡爆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聲,伸出猿臂一般的雙臂從後面拽住張子恆衣服的後領,呼的一聲就把張子恆甩了出去。
張子恆也是一米七八的大個兒,雖然說不上敦實,但是起碼分量還是不輕的。可是,他在庹師的手裡卻輕飄飄的像一片葉子般朝房間裡的角落橫飛了過去,砸在對面的土牆上,發出一聲悶響,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張子恆只感覺身體裡的骨頭節子全部碎了似的,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哎喲——”的哀嚎。
張子恆被摔蒙了,當他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失去理智的庹師又走上來,一把將他抓起來,雙臂一較勁,把他高高地平舉過頭頂,嘿的一聲暴叫,又把他實實在在地摜在了泥地上。
可憐的張子恆只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摔在了嗓子眼上堵在了一起,咳不出來,胸腔裡的氣息全部被封堵在裡面,有種氣絕的感覺,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他睜著絕望的眼睛,終於看清楚了俯看著他的那張醜陋猙獰的面孔。
此時的庹師目露兇光,猙獰的臉上佈滿殺氣,似乎想把躺在地上的張子恆撕得四分五裂才肯罷手
意識已經逐漸趨於模糊的張子恆的腦子裡此時只閃現著一個念頭:“老子今晚上死定了!老子今晚上死定了!”
而庹師現在才不管張子恆心裡是什麼念頭呢,他又伸出雙臂把張子恆橫著提了起來。
更可怕的是庹師把張子恆橫著提起來平舉過頭頂時,他的右膝蓋同時提了起來。這一回,他不是要把張子恆摔在地上,而是要把張子恆在膝蓋上攔腰折斷!
就在庹師的喉嚨裡又發出一聲低吼的時候,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低沉嚴厲的聲音:“庹觀,你要作孽嗎?”
庹師聽不見人說話,但是他卻敏銳地感覺到了有人走進了房間,於是他停止了要把張子恆在膝蓋上折斷的動作,扭過頭,看見兆豐揹著手朝他走了過來。
庹師臉上的兇光依舊沒有退卻,舉著張子恆,看著兆豐。
兆豐的臉上籠罩著寒霜,他把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朝庹師呵斥道:“你還不放下嗎?”
庹師看著兆豐,臉上猙獰的神情緩和了許多,但還是舉著張子恆,沒有動。
兆豐又厲聲呵斥道:“我叫你放下!”
庹師似乎能夠從兆豐的口型上讀懂兆豐說話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洩氣的表情,悶哼了一聲,把張子恆就像丟包袱似的朝地上一丟,幸好兆豐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張子恆接住了。
兆豐朝庹師罵道:“你狗日的還真不是個善類!”
庹師憤憤的不再理會兆豐,朝門口處的白曉楊走了過去
絕望中的張子恆終於稍微緩過氣來了。兆豐把他扶到踏腳凳上坐下,張子恆委屈地扁著嘴哭起來,幾乎朝兆豐泣不成聲地說:“他要弄死老子!他要弄死老子!嗚嗚哎喲”
兆豐朝他微笑了一下說:“興許是他誤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