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啊!他一下子就這樣了。”
張婆婆的臉就白了,說:“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然後放開張么爺,飛快地在灶頭上抓過一個木瓢,在水缸裡舀了一瓢水,喝了一大口,噗的一聲朝張么爺的臉上噴去。
張么爺被冷水一激,渾身抖了一下,怒目相向地朝張婆婆吼道:“你個死婆娘,你噴我一臉冷水乾什麼?”
張婆婆見張么爺清醒過來,氣不打一處來地說:“你看你這個樣子,哪兒還有長輩的樣子?”
白曉楊這時也笑著說:“么爺,你是不是想到一邊去了?”
張么爺腦子似乎還沒繞過彎地朝白曉楊說:“你不是要去救庹師嗎?”
白曉楊說:“我是要去救他啊!”
張么爺說:“他不是許仙嗎?”
白曉楊終於明白張么爺失態的大概原因,笑道:“么爺,你想到哪兒去了?你見過有這麼醜的許仙嗎?”
張么爺想了想,自言自語地說:“也是!庹師的樣子是醜了點,哪點都不像許仙啊。”
白曉楊就說:“所以我說你想到一邊去了。”
張么爺說:“可是你真的就是白娘子啊!”
白曉楊說:“不能因為我姓白就是白娘子啊!”
張么爺就說:“你真的不是白娘子?”
白曉楊說:“我真不是什麼白娘子。我姓白,叫白曉楊!”
張么爺從跪著的地上站起來,臉臊得有點發燒了。
張婆婆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說:“你要是也瘋了,這臥牛村可就成瘋子村了。”
白曉楊這時說:“么爺,你去把我們帶來的兩個木箱子拿過來好嗎?”
張么爺說:“拿木箱子幹什麼?”
白曉楊說:“你別多問,先拿過來再說。”
張么爺哦了一聲,起身去柴房裡扛那兩個黑色的木箱子去了。
第二十章 神秘的箱子
兩個黑箱子都是老式的黑漆紫檀木的,很大很沉,張么爺只好分兩次把箱子搬到白曉楊的旁邊。
白曉楊很禮貌的對張么爺說:“么爺,你出去迴避一下好嗎?順便把門給我帶上。”
張么爺就說:“好!有啥事你在裡面招呼一聲就是。我和么婆婆就在外面。”
說著拉了下張婆婆,走出去,把灶屋的門輕輕掩上。
張婆婆的好奇心重,想透過灶屋的門縫看白曉楊的箱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寶貝,卻被張么爺一把拉開了。
一會兒,白曉楊在裡面喊:“么爺,你進來吧。”
張么爺走進去。黑漆箱子已經鎖好,白曉楊的手上卻多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白曉楊說:“么爺,帶我去看庹師吧。”
張么爺立刻驚訝地說:“白同志,你咋能出門呢?外邊雪風那麼大,這是萬萬不行的。”
張婆婆也連忙說:“白同志,你咋這麼不將息自己的身子呢?月子裡要是落下病,會誤你一輩子的。”
白曉楊已經掙扎著要從柴火堆裡出來,邊起來邊說:“顧不得那麼多了,再晚點,就是我去恐怕也救不活庹師了。”
張么爺和張婆婆都急得束手無策。
這時,張么爺說:“你要去也可以,我這就去找幾個二愣子來抬著你去。”
白曉楊笑了,說:“么爺,我真的沒有想象的那麼嬌貴的。一會兒路上你扶著我點就行了。”
張么爺見拗不過白曉楊,就朝張婆婆說:“給她身上捂厚實點,把我捨不得帶的那頂裘皮帽子拿來給白同志戴上。”
張婆婆應了聲,就利索地去取衣服帽子了。
白曉楊站住晃了兩晃,張么爺連忙把她扶住。
白曉楊扶著張么爺的肩膀,對張么爺說:“么爺,跟你商量個事情。”
“說。”
“以後你和么婆婆對我不要白同志白同志地叫,叫我小白或者小楊都可以。我爸姓白,我媽姓楊。”
張么爺連聲說:“行,行,叫你白同志我也覺得怪拗口的。不過對城裡人我們都這麼叫的。呵呵”
張婆婆拿了棉襖和裘皮帽子過來,張么爺就朝張婆婆吩咐道:“我給你打個招呼,以後不要再管白同志叫白同志了,叫小白。”
張婆婆也連聲說:“行,行,只要有稱呼叫啥都行。”
白曉楊是被張么爺攙扶著去祠堂的。臨出門時白曉楊託付張婆婆好好給她照看剛出生的嬰兒。
天色已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