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挪過來,井在水中把它們系在一起。這種處置程式是冒險的,因為搬動重東西從遠處就能被發現。同時,要把這兩件東西裝到船上,又不想把船弄翻,不要說這條小充氣船,對任何一條輕便小船來說,都是很難辦到的。
哈洛德將報告仔細看了之後,裝迸裡面的衣袋裡。
費吉拉特已經在“捕魚者之家”的酒巴間裡吃過早點了。
“臆想在我的職業範圍內是不存在的。我的報告只根據事實。”費吉拉特說道。
“是根據了一些事實。可是不知在什麼地方還漏掉一些說明屍體是如何被弄到湖裡去的事實。特別是如果我們考慮到,我們是在和一個極其狡猾的傢伙打交道,這是一個把屍體、水泥柱子、電線和其他東西裝進了一條小船,並且設法不被人發現的狡猾傢伙。”
吃過早點,他決定和助手沿人工湖走一走。他們先到了最舊的房子即湖邊的“文傑爾斯”。它是杜特王朝時期建成的,很不規整。菲爾克斯只花了幾個地皮錢就買下了這個遺址,而後,在這兒又蓋起了房屋。
哈洛德從衣袋裡掏出一塊賽璐璐。用它,哈洛德能把最頑固的鎖頭開啟。只聽門閂咔嚓地響了一下,可是門照樣鎖著。
“螺栓卡住了,”他說,“到後門去吧。”
後門上著一把舊式鎖頭。哈洛德這回沒用鑰匙,他在琢磨著房門旁邊的那扇窗戶。
“來,從這兒往裡看。”
“有人用刀撬過窗戶了。”費吉拉特說道,“案情出了新的轉折。”
“不是的。不少人有時忘記帶鑰匙,於是只好‘破窗而入’自己的家了。然而,無論如何有一點是清楚的,那就是,如果有人需要船臺的鑰匙,他一定是拿到它了。”
他們進屋,在“文傑爾斯”裡,銅器及青銅裝飾品粼粼閃光;在用光滑的黑色石板和古老的紅色磁磚製成的地板上面,鋪滿了厚厚的地毯和獸皮。橡木反射出由於年深日久而形成的深綠色的光澤。
一樓原來的倉房改建成了一問寬敞而講究的浴室,一個圓形的大理石澡盆鑲在石頭地板裡。
“這是肢解屍體最理想的地方,”哈洛德說,“在方磚和石板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不過任何人的命運都是未卜的。”
貧吉拉特帶領探長向船臺走去,這一帶叢生著酸模和高高的蕁麻。穿過這段地帶,有一條用石塊鋪成的小路,它通往上著鎖的船臺房門。
從磚房前面伸展出一個放船下水的斜坡。斜坡的未端是一個帶有輕便槓桿裝置的活動閘門,這是專為放船下湖用的。
快艇停放在斜坡的上端,看樣子,好象很少有人刷洗它。
“從外表看,這條快艇已經很久沒有下水了。”費吉拉特說。
哈洛德肯定地哼了一聲,就向掛在牆壁上的那條精緻的運動賽艇走去。
“您試用過這條船了嗎?”
“力所能及的我都做了,”他的助手回答說,“它的吃水量不大。為防止翻船,需要用槳保持平衡,船不搖晃。可是裝上死屍和水泥柱子,它就未必能保持平衡了。”
“這個是從哪兒弄來的?”哈洛德指著一根水泥柱子問道。這根水泥柱子和那根從湖裡打撈上來的一模一樣。
“我拿來的,這裡到處都有。這種水泥柱子用來做籬笆、建碼頭等等都合規格。看來是修建房多舍下來的預製件。”
他們把水泥柱子放到了小船上,結果搞清楚了,罪犯採取的決不是他們這種辦法。
船臺裡堆滿了最常見的物品:油漆、清漆、繩子、細索、帶打氣機的充氣墊子。哈洛德用手指敲了一下墊子,發現在打氣機上掛著一根短線繩。這可能是從放在格板上的繩捲上剪下來的。
哈洛德沉思片刻,說道:
“這個充氣墊子很有意思。”
“我已經試過了。不象您想象的那麼容易,把這根水泥柱子放在當木筏用的充氣墊子上?反正是不會成功的,何況還要加上一個屍體。”
“關於希德·佩因看見的那個游泳的人有什麼訊息嗎?”
費吉拉特沒有回答。哈洛德坐在地上,望著那呈斜坡狀的碼頭。碼頭的兩邊有四個用金屬鑄成的短樁子,上面繫著幾條小船,漂浮在湖面上。
“我好象猜到了。”哈洛德說著拿出了小刀。
他割下了六段線繩,每段都有二米長,再把這六根繩子系在水泥柱子的四周,讓這六段繩子的剩餘部分長短相等。然後他把一條結實的粗繩子的一端系在短樁子上,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