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不是開不起玩笑,只是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已。”旅人微笑,語氣溫暖而空無的,彷佛站在這裡說話的只是一個幻影,他真正的心思卻遊離在萬里之外,“一百多年來,我呆在北海,很少和人接觸,這些都早已經忘記了。”
孔雀嘆了口氣,指了指那把闢天:“都一百多年了,你還在帶著個死人到處走?”
“我不會留下紫煙一個人在北海。”旅人淡淡回答。
他躍入了一邊的清泉裡,先再度仔細地將染了血汙的劍洗了一遍,這才開始給自己洗去了滿身的血和沙。他洗得很快,片刻便從水中站起,重新穿起外套跳上平地來。
“怎麼不穿黃金甲?”孔雀詫異。
“在沙漠上行走,穿著這個太熱了。”旅人淡淡,“等下次要殺人時再換上吧。”
沙丘上的僧侶又嘆息了一聲:“出來快七個月了吧?鮫人畢竟不合適在沙漠里長久生活何苦呢?其實以你的本事,早就可以克服乾燥炎熱。你看看你,都被沙漠上的日頭烤得變樣子了。”
旅人用風帽兜住那一頭藍髮,淡淡:“我比較喜歡這樣。”
孔雀微微詫異:“怎樣?”
“能感覺到熱和痛,起碼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旅人語氣平靜,看著自己手腕上一道道乾裂的血印子,“從極冰淵是沒有時間和空間的,在那兒呆得太久,有時會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我也很樂意每隔六十年出來一趟,帶著紫煙回雲荒到處走走。”
孔雀無話可說,只是闔起雙掌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原來,這一百多年來他都活在那一場夢裡,始終不曾走出分毫。
旅人轉過頭:“靈珠已經被你拿了吧?”
“嗯。”孔雀攤開手掌,手心一顆純白色的靈珠綻放出柔美的光芒,半透明的珠子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