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邵雪芊則是驚惶失措,一時間竟然連話都出不了口,而那向來仗著口舌便給,強將自己壓在下風的吳羽,則是連頭都不敢露,只躲在被內簌簌發抖,全極中不由大是得意。
得罪我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今次他不只要將棲蘭山莊徹底打落下風,讓邵雪芊和姬平意以後在自己面前再抬不起頭來,更要將吳羽擊斃當場,好一齣先前所受的氣,至於樸鍾瑞的那個建議,他倒不怎麼放在心上,反正事後總會處理好的。
不過這吳羽的膽色,也真是小得出人意料之外,平日看他面對自己時仍是侃侃而談,全極中雖討厭這人,總以為這人還有幾分膽色,沒想到現在給人捉姦在床,竟是連起身面對的勇氣也無,只躲在被裡不住發抖,也真不知他好大個子一個人,怎麼縮在那小小的錦被之中?全極中冷哼一聲,踏前了一步,便如約好似的,兩邊窗下同時有人冒起了頭,將房間困得再無一條逃路。
見左有樸鍾瑞、右有金賢宇按鞭以對,將逃脫之路封得死死的,此刻那吳羽縱有通天本領,赤裸裸的也難脫生天,石漸神色不由有些難堪。
雖說姬園已逝,邵雪芊留給他的綠帽子也不虞人笑了,但這段時日那吳羽與自己無言的默契之中,將向來心高氣傲的全極中壓制得鋒芒盡掩,一直以來所受的氣也出了不少,他著實有些承這人的情,沒想到如今卻親眼見識到如此醜事,教他如何言語?好半晌石漸才開了口,「姬世侄,這是你傢俬事就交給你自行處置了老五」
「那怎麼行?」
石漸招呼的言語還沒出口,全極中已性急地打斷了他,好不容易捉姦在床,眼見立刻就有理由可以把那看不順眼的吳羽斃於鞭下,全極中哪容石漸阻自己的好事?
「大哥雖逝,英靈猶然不遠,這賊卻色心不死,竟敢汙了嫂子清白,如此大辱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本座非要把吳羽這淫賊斃於鞭下,否則將來九泉之下,如何能面對大哥英靈?老三你莫再阻我!」
斜眼瞪著全極中,不只石漸,解明嫣和幾個知他過往的弟子們無不側目。以往的全極中驕橫無比,碰上姬園時稱聲老大而沒有連名帶姓的叫已是萬幸,要聽他叫聲大哥可是千難萬難,便連姬園的喪禮上也沒叫的這般誠篤,現在卻叫聲大哥,還說怕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姬園?真是見了鬼!
但此刻全極中正自得意,差點便要仰天長笑,一副誰敢擋他就要動手的模樣,偏偏此事又是邵雪芊絕對理虧,哪裡有人敢擋在全極中身前好翼護邵雪芊?眾人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迴避。
見吳羽竟沒有選擇破窗而出以求脫困,樸鍾瑞與金賢宇交換了個眼神,無不對吳羽的膽怯大吃一驚。身為男兒,遇上了事情總要面對,尤其還是在剛跟自己好過的女人面前,如此畏縮豈是男兒傲骨?
為了給師父掙臉,同時也給房中人一點壓力,兩人不約而同地破窗而入,按鞭立在四周隱成包圍之勢,此刻縱吳羽提膽想溜,除非他連上床也帶著兵刃,否則怕也難全身而退。
「別這樣,老五。」
看全極中得意洋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下了,若非眾人尚在,只怕早要得意地笑了開懷,哪有一點想主持正義、解決淫徒的俠士模樣?石漸雖知邵雪芊理虧,自己若想幫忙十有八九會被拖下水,卻是不能袖手旁觀。
他緩緩退到全極中身後,聲音無比蒼涼,「結義兄弟已然凋零,威天盟只剩下你我幾家,若這等事傳了出去,棲蘭山莊再無復興之望,光靠你我兩家如何應付強敵?你若真想九泉之下能面對大哥,好歹也要以大局為重,別鬧的這般」
「哈,要我以大局為重?」
怒睜雙眼,卻是不敢回頭去看石漸,畢竟他與吳羽交過手,深知此人武功不凡,此刻雖躲在被內只知發抖,但也不知他是否僅是示弱,只待自己注意力一轉便即發難?
全極中按鞭直立,絲毫不敢放鬆心神。「那這廝跑上嫂子的床,難道就是顧全大局?老三你可真會胡說八道,照本座來看,將淫徒宰了為先,咱們再看看是否要掩飾此事?對不起大哥就是對不起了,那裡能夠隨便處理?」
聽石漸此語,姬平意不由回過神來。母親竟與旁人有染,這等事雖對他大是打擊,但石漸言語間卻提醒了他,這般醜事若傳了出去,邵雪芊俠名掃地,從此惹人唾罵,自己在外也要抬不起頭來,別說興復棲蘭山莊了,就連君山派怕都沒有自己容身之所,此事確實不能不謹慎面對。
只是這一回過神來,卻聽得全極中聲音更響,彷佛是要所有臨近之人都聽到房中之事一般,「嫂子竟幹了如此醜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