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若平白放過,才真是對不起大哥在天之靈,依本座看便不把淫婦捉去浸豬籠,好歹也要先宰了那姦夫,再讓淫婦負荊靈前,好好悔罪,讓天下人都看看,沉迷淫慾、背叛亡夫的淫娃蕩婦,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什麼顧全大局,哪裡是我江湖中人應為之事?」
「師父所言甚是。這種行為辱我威天盟太甚,絕不能輕易放過,不只要殺姦夫、浸豬籠,還得捉去遊街示眾,讓姦夫淫婦生前死後,都得好好悔罪,否則那能揚我威天盟的紀律?」
「這這怎麼成?」
聽全極中愈說愈激動、愈說愈得意,連金賢宇也在旁幫腔,石漸不由驚惶。若真照全極中與金賢宇的話去做了,這等醜事必難掩飾,傳將出去不只棲蘭山莊丟光了臉,身為姬園結義兄弟的他與全極中怕也沒什麼好處。
但他也深知全極中性子,曉得他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將吳羽打落塵埃的機會,絕不會輕易放過,即便要讓遠雄堡也捱上一陣痛苦,也在所不惜,「搞得這麼大,別說姬侄兒沒面目見人、棲蘭山莊再難復興,我們的臉面也不好看老五啊」
「別說那麼多了,老三,難不成你是受了吳羽這廝什麼賄賂?竟這般幫這票姦夫淫婦說話!」
聽石漸還要阻止,全極中差點忍不住回頭痛罵,卻不能輕易放過被中的吳羽,場中的景象登時變得甚為有趣,全極中兩眼怒瞪錦被,話卻是跟石漸在說,「吳羽這廝辱我威天盟太甚,本座今日絕不放過他,至於棲蘭山莊的臉面?哼哼,臉面是他們自己丟的,關本座何事?有這麼個淫婦母親,是他上輩子不修德,這輩子才會丟人現眼,所謂的臉面,要掙就得靠自己掙回來!」
「別說成這樣,老三。」
見全極中執意要把事情搞大,石漸不由搖了搖頭,轉眼向姬平意看了看,目中滿是憐憫,後者卻是雙拳緊握。
全極中說的實在太過火了,逼得年輕氣盛如他將近爆發,只靠著身旁的祝語涵強自壓制才沒失態,石漸不由暗歎,也真難為了年輕人,「把事情搞大,壞得是我威天盟威風,你總不能搞到我們非得殺你滅口,才能護著我威天盟不丟人吧?」
「你敢殺就來殺啊,看我遠雄堡可會皺皺眉頭?」
聽石漸竟說的如此嚴重,全極中卻不放在心上,這回自己可是佔了全理,何況就算他不佔理,光看遠雄堡的威勢,天底下也沒幾人敢對他喊打喊殺,石漸雖是深怕棲蘭山莊就此不起,把話說的這般重,但他吃準了怡心園勢力不及遠雄堡,怎也不怕石漸會搞什麼鬼出來,「本座就是要把事情搞大,看看誰敢阻我?」
聽師父話說得氣勢磅礴,金賢宇不由大是得意,相較之下仍躲在被中不肯出頭的吳羽,那畏縮模樣更令他興高采烈。天下豪雄捨我其誰?任你吳羽、邵雪芊平日如何得意,此刻也只能乖乖聽師父喝罵,任師父宰割再無抗力,更不用說一旁雖想阻止,卻是極盡好言能事也擋不住師父的石漸了。
「師父放心,看那吳羽好了,穿個女人裝束才敢過來此處,又只敢躲在被子裡不肯抬頭,十足一隻烏龜樣兒,也不知哪兒的女人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
「哎呀不對,」
話才出口,便覺自己說錯了話,金賢宇連忙更正,「那廝醜到不行,稱不上金玉其外,該是內外皆敗絮,沒有一點可看的地方,徒兒心急口誤,還請師父原諒!」
聽這師徒兩人愈說愈是離譜,姬平意氣得手按劍柄,只強忍著不肯出手,他雖也知道現今之勢,要護著棲蘭山莊之名,說不定真得下手殺人滅口,但光以自己和祝語涵的武功,對付全極中雖有勝算,也得花上一番功夫,除非母親出手,又或石漸真肯相助,否則這一出手,十九求榮反辱。他不由轉向石漸那邊,竟見石漸沉著臉,對著他求懇的目光艱難無比地點了點頭。
顯然石漸也聽不下去了,有此強援,姬平意把心一橫,按劍便向全極中身後滑動,注意到這點的樸鍾瑞忙不迭地移向全極中身後,擋住了姬平意目光,另一邊的金賢宇也發覺氣氛不對,不敢再和全極中一搭一唱,連忙與樸鍾瑞並肩,生怕吳羽還沒有動,姬平意便先行發難了。
似完全沒有發覺到氣氛不對,全極中竟連看都不看身後,只對著床上拉著被子,雖是咬牙切齒卻不敢回嘴的邵雪芊輕蔑地一哼,「怎麼,吳羽你這烏龜,連頭都不敢探出來嗎?還是要本座一鋼鞭下去,打碎了你的烏龜殼,你才敢探出個烏龜頭來?這回可沒有別人敢來幫你了,你是識相點自己爬出來讓本座給你個痛快,還是要躲在女人背後等死?爽快點給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