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駁謀�Π傘!�
“有人罵你們嗎?”
“”
“有嗎?”
“有”
“說來聽聽。”
“有一次,我們上街,八個人裡六個人都是單腿兒,我們又肩膀搭肩膀,排成一排,逛公園。”
“然後呢?”
“迎面走過來4、5個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小青年,當他們迎面走過去以後,我們幾個都聽見他們其中有個小青年說了一句:這群殘廢,真好玩兒。”
“然後呢?”
“我聽不懂昆明話,當時也沒聽清,但是一個病友聽得懂,回頭就罵了一句:草你嗎!”
“恩那你們還不得打起來?”
“那群小青年也不示弱,回頭就和我們對罵了起來,沒動手。當時幾個戰友氣得已經脖子都紅了。”
“為什麼不削他們?”
“我當時右手包著,其它七個人裡有六個只剩一條腿,這架怎麼打?”
“按你當年那性格,無論如何也該動手啊!”
“打得過打不過就不提了,那群小青年罵歸罵,但畢竟也不敢動手打傷殘軍人。他們不動手,我們這些軍人動手好像有點不妥,當時我雖然比較衝動,但是,還算是守紀。他們就一口一個殘廢的罵,每罵一句,我都覺得被人扇了一耳光,從那以後,我就聽不了誰說殘廢這兩個字。”
“所以你後來在銀行”
“對,呵呵。”
“那你們那天的事怎麼解決的?”
“對罵了大概3分鐘,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當時又不能打,我就說了一句:我們走。”
“你們就這麼走了?”
“繼續對罵有啥意思?”
“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沒,沒完。”
“怎麼了?”
“當我們走出大概10米後,除我之外的另一個雙腿健全的戰友說:你們走,我留下。”
“然後呢?”
“我說,我跟你一起留下。他說,不用,他一個人夠了,讓我和其它弟兄一起走。”
“再然後呢?”
“我們七個走了,他留了下來。”
“報復了那幾個小青年?”
“恩,當天晚上,很慘。”
“有多慘?”
“”
“有多慘?”
“有2、3個下半輩子也得拄拐了吧。”
“你這病友夠毒的。”
“恩,他別的地方沒殘疾,但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被雷炸瞎了。”
“那他人呢?還不得進軍事法庭?”
“現在他應該不在大陸了吧?”
“哦”
“別再提這些事兒了”
“咋了?”
“讓你別提就別提了。我現在沒躺在麻栗坡,我是坐在這跟你喝酒,非談那些幹嘛?到了今天,還有誰記得我們?”
“恩,不提就不提。”
十七、綁
其實他們也沒徹底被遺忘,前幾天二狗就在天涯上看到了個帖子,某省對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傷殘的退伍軍人每人每月增加補助120元。為了核實這事件的真相,二狗還百度搜尋了一下,輸入的關鍵詞是:“補助120元。”,結果二狗搜尋到的第一條結果是:“300名海外志願者抵京,服務奧運每日補助120元”。
每月?每天?
看到這條搜尋結果,二狗就沒繼續再搜下去。前人栽樹,自有後人乘涼。咱喝水的人去關心掘井的人幹嘛?大家去KTV時唱的《日不落》、《今天你要嫁給我》,有人去唱《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風采》嗎?
廢話不多說,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淡忘是人類的通病,誰也別說誰。
且說無名。
趙紅兵並不是個羽扇綸巾談笑間強櫓灰飛煙滅的翩翩濁世的周公瑾。
無名也並不是白衣勝雪一劍光寒十四州的頂級劍客。
他們都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是已經不再年輕人,是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風霜,滿臉都是風霜。上過戰場,坐過牢,胸口曾戴過大紅花,手上腳上也曾有過枷鎖。從雲南的紅土地烈日到山海關外的寒風,他們都曾經歷過。這世間至極的痛苦與幸福,他們也都曾體驗過。
趙紅兵、無名和大虎一樣,也在走鋼絲。誰心裡素質差動作變形,誰掉下萬丈深淵。誰一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