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將掉下萬丈深淵。
趙紅兵、無名這兩個中年漢子,將如何在2001年我市那個春寒料峭的季節再次慷慨壯志擊缶悲歌一曲?!
在黑社會團伙裡,惶犯輕易絕不會用,養著一個惶犯十年八年不做事都有可能,誰都不願意動用惶犯。因為一旦動用,必將是生死存亡的關頭,showhand。誰在街頭打架鬥毆還弄個惶犯出去震懾去?丁曉虎、大耳朵等人出面就夠了。
二狗不知趙紅兵手中是否還有其它的牌在保護其它的家人。但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惶犯無名。
無名的任務就是保護已經懷孕的高歡。
高歡自從懷孕後,上下班都由趙紅兵的那個一心想加入黑社會組織的司機老火接送。老火雖然一心想混黑社會,但他絕對沒混黑社會的本事,只能算是個稱職的司機。老火,肯定不是大虎那群如狼似虎手下的對手。
高歡每天晚上都要在學生約10點晚自習放學以後回家。
無名究竟跟了高歡多久、保護了高歡多久,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保護的高歡,沒人知道。需要無名出現時,無名出現了,這就夠了。
在大虎的公司被停業整頓的第4、5天后的某個晚上,夜間十點,行人已經稀少的二中門口的大街上,一輛黑色沃爾沃被一輛車牌上蒙了塊布的白色麵包車迎面截下。
麵包車上竄下了四條大汗。
“下車!”
“”司機老火懵了,跟著“趙紅兵”混了這麼多年黑社會,倒卻真第一次遇見這事兒。
“下車!”
此時的高歡和老火已經無路可退,在幾條槍的威逼下,又能有什麼選擇?
據說,老火當時徹底麻爪了。兩手緊握著方向盤,一聲不發。
人勇敢與否並不在於平時是否叫叫吵吵自己有多大能耐、多大本事。而在於,當真正有大事來臨時,是否能表現出瘁然臨之而不驚的態度。
“下車!”又是一聲喝。
老火手抖了,哆哆嗦嗦的去開車門。
“老火,別動。”高歡說。她很鎮定。
老火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老火以求助的眼神望著高歡。老火比高歡高了足足有一頭,體重足足有高歡的兩倍。但老火知道,眼前這個略顯瘦弱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弱者在此時,只能寄望於強者。
強大的人,只強大於內心,這和體重、身高、性別、年齡都完全沒有關係。
“下車!”又是一聲怒喝。顯然大虎的人已經不耐煩了,槍管戳到了車窗玻璃上。
當時的高歡留著棕黃色的長髮、齊眉的頭髮簾。
高歡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頭髮簾,朝著車外輕聲說了兩個字:“不下。”眼神自信而堅定。
這個早在十幾年前就不畏懼幾乎是全世界最強大集權的女人,在十幾年後,會被幾支槍嚇倒嗎?轟隆隆駛來的坦克都不曾躲避,幾支槍,又何足畏懼?
車外的人未必聽見了高歡說的話,但,從高歡的口型和表情,他們看到的是:絕不服從。
“不下車就崩了你!”車外的人咬牙切齒的喊。
“那你崩吧!”高歡語氣很輕鬆。
高歡的眼神和嘴角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趙紅兵說過:如果高歡是男人,那她,就是張嶽。
趙紅兵的女人,能是俗品嗎?已經寫了八十萬字的二狗,是一般人嗎?能隨便太監嗎?在二狗出差的這段日子裡,很多人說二狗是太監、沒有小雞雞。二狗琢磨著:這麼說話的人,一定是渾身長滿了小雞雞。
“下車!”車外的人有點聲嘶力竭,空洞且無用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如果說,這些大虎的手下一直自認為強大的話,那麼今天,他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
在高歡的眼神中,他們看到了鄙夷。
在高歡的嘴角,他們看到了倔強。
在高歡的在頭髮簾中若隱若現的眉梢,他們看到的是絕不屈服。
這是一個從不會向暴力折腰的女人,這是一個內心無比強大的女人。
很多男人、很多槍,面對這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竟無計可施。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無畏,竟讓這些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漢子望而生畏。
他們的任務是綁了高歡,不是殺了高歡。他們本以為,幾條槍一指,高歡肯定馬上就跟他們走。他們萬萬沒想到,高歡竟然如此不“配合”。而且,在他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