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一身長毛我真以為它是鼻子尖點的豬。
正聊著天就聽“嘎嘎”聲響,一隻大白鵝撲稜著翅膀從我們跟前搖晃著跑了過去,那一刻我注意到王殿臣不由自主的長了一下嘴巴,面色瞬間有點發青,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老李道:“你這個王八蛋,給我站住。”
我笑道:“它這是逃命,能乖乖給你宰嗎?”
“我他媽宰了你。”說話聲中老李一把撲上去將大鵝壓在身子底下,接著抬起手中的菜刀一刀將鵝頭給剁了下來。
鮮血瞬間流淌而出,沾滿了他的衣服,老李依舊罵罵唧唧的拎起沒了腦袋的大白鵝,往回走去,鮮血一股股的從創口處湧出,流淌在泥地上。
我暗中觀察王殿臣,只見他喉結一下下的滾動,饞的恨不能趴在有毒的泥地上舔鵝血。
他這要算正常的話,那我就是不正常了,過了一會兒王殿臣似乎是反應過來,趕緊把視線從鵝血上挪開笑道:“老李也挺有意思的,和一隻鵝較什麼勁。”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老李。”我笑道。
回去後只見“廚房”堆了三個鐵籠子,全是雞、鴨、鵝三類家禽,充斥著家禽散發出的腥臭味。
老李這下和家禽幹上了。
中午吃的葷菜是蒸鵝,老母雞湯、香酥鴨。
更神奇的是到了下午老李把一窩雞都給放了出去,採取散養的形式,到這份上我就是反應再慢,也能感覺到他這麼做很有可能是寧陵生故意安排的。
可是當我帶著疑問進入寧陵生的帳篷時才發現他人已經離開,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而他這一消失就是三天沒見人影,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王殿臣的行為已經開始“惡化”,我甚至在深夜時見到他點著蠟燭在帳篷裡梳頭。
他的頭髮雖然在男性中算是長的,但也就是到後腦勺而已。
可這天夜裡他卻正兒八經的坐在帳篷裡用梳子從頭頂一直梳到腰際,就好像他頭髮真長了那麼長一般。
橘黃色的火光將他的倒影投射在帳篷帆布上,每一絲細微的動作我都看的仔仔細細。
這個無聲靜謐的世界裡將詭異的氛圍無限放大,我渾身就像過電一般一陣陣發酥發麻。
我想找到寧陵生,將這一情況告訴他,但寧陵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蹤影全無。
我該怎辦?在接下來這些天裡王殿臣又會怎麼辦?我腦子簡直混亂到了極點。
王殿臣整整梳了四個小時的腦袋,才吹熄了蠟燭,而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我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一夜間連驚帶嚇,此刻稍微有些放鬆,頓時覺得睏意綿綿,本來想閉上眼睛小睡片刻,沒想到眼剛合上就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我是被老李給叫起來的,他告訴我寧陵生要請我吃飯。
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我和寧陵生共同生活了有近十年的時間,但在這十年間我從來沒有和寧陵生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過飯,所以聽老李這麼說我心情很激動,甚至把昨晚給嚇的屁滾尿流的經歷都給忘了,我甚至特地換了一身正式點的衣服才去了飯桌前。
到了現場我才發現原本吃飯時間人滿為患的“露天大食堂”今天只有我、寧陵生、王殿臣三個人。
見我到了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吧。”等我坐下後他又簡單的道:“吃吧。”說罷端起碗拿起了筷子。
莫名其妙失蹤了幾天,回來後也不給個說法,請吃飯請的也是莫名其妙。
我心裡嘟囔著端起碗筷囫圇吞棗的扒拉了幾口飯菜,只見寧陵生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殿臣,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七啊。”他放下碗筷毫不猶豫的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朝王殿臣看去,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話,笑眯眯的看著寧陵生。
寧陵生並沒有糾正他的“錯誤”道:“既然你都三十七歲了,怎麼還是這樣不懂事情,讓人操心。”
“我怎麼了?”王殿臣有些委屈的道。
“你那天晚上就不該和他一起出去。”
“我和他一起出去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了?請你們不要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這句話一出口,我滿腦門汗如雨漿,而王殿臣就像一個委屈極了的女孩滿眼含淚的瞪著寧陵生,胸脯不停起伏。
60、血籠 為SOS137017朋友的寶劍加更
這是……我心裡一陣陣抽緊。
寧陵